他半夜爬水管,钻进了马高升的家里,此时的马高升正在书房里面擦拭着一块金表,马卫东隔着书房门口的玄关看了里面一眼后,躲在了角落里。
此时的他更加气愤,想要杀掉马高升的更加强烈了。
说来也怪,马卫东跟我们说,他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恨马高升。
甚至小时候被马高升欺负过的镜头,在那一刻,都完完全全,一丝都没有遗漏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感觉这种仇恨感和梦中见过的那个老头有关系。
当时马卫东蹲在墙角大半天,在马卫东上厕所的时候,他突然跟在身后,用早就准备好的尼龙绳,从身后捆住了马高升的脖子……。
马卫东这人很狡猾也很残忍,他来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带了手套,甚至翻墙进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可偏偏他没有藏住自己的贪婪,顺走了马高升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那块金表,也就被木秧歌揪住了狐狸尾巴。
“你是说有人托梦让你杀了马高升?”
等马卫东讲完了所有的话,木秧歌简单扼要的总结了整件事情。
是,是,是,马卫东有些激动,估摸他以为警察不懂“鬼神”呢,没想到木秧歌挺懂行的。
木秧歌点头,肯定自己相信托梦这事,她接着说:我听说托梦的人在梦里是清醒状态,你有没有瞧见那老头长什么模样?
“当然有了!”
马卫东尖叫起来,说他看那个老头,看得清清楚楚。
木秧歌听了,立马掏出了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素描软件,要按照马卫东的叙述,画出老头的模样。
这一招在公安局里面,挺常见的,马卫东估计是个老进宫的人,懂这个套路,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开始快速的叙述老头的模样。
“那老头身高一米六五的样子,眼睛是对三角眼,对,你再画得大一点点……嗷呜……他的鼻子……嗷呜……嗷呜。”马卫东一边叙述,一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没过十几秒,突然,马卫东尖叫了起来:啊!疼!疼!疼!
他一连喊了三句疼,紧接着,一张嘴巴,一条猩红的断舌游了出来,在地上不停的扭曲着。
“啊!”
“熬!”
“熬!”
马卫东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猛的砸着地板。
我和木秧歌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木秧歌作为女生,很害怕这种血腥的场面,她连忙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作为大男人,虽然也很害怕,可得往前冲啊。
我猫着腰,一把搀扶住了马卫东的右手。
噗嗤一声哑响。
我竟然把他的右手给彻底扯下来了。
也不是我彻底扯下来的,而是我手一搭上去,他的右手就断掉了。
紧接着,他的左手,也从身体分离出来。
我们家的客厅,顿时就血漫金山寺了。
吓得我连忙后退。
草他大爷的,我情不自禁联想起了郑林的死。
郑林是当着我的面变成一团碎肉的,这马卫东更好了,直接被五马分尸了。
他的身体、右腿、头、右手,彻底裂开了。
头在掉下来的一刻,突然笑了起来。
他脸上惨杂着血水和污渍,笑声很尖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王文亮,记得契约精神哦,明天去公司报道,帮刑老板送货。
说完这句话,他那只眼睛彻底闭上了。
“操!操!我操他妈的。”
我已经被吓得几乎失去了理智。
正常人见到这一幕,都有可能疯掉。
我算是可以了。
木秧歌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直趴在我的背上,脸紧紧的贴住了我的脊骨。
没多久,公安局的人过来打扫现场了。
法医也过来进行了一番尸检。
检查完后,法医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凑到木秧歌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后,法医又把我和木秧歌一起喊到了屋外面。
法医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说:这事特别邪乎!这死掉的人,邪乎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