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秧歌木讷的摇了摇头,说找不到那个快递员,更加不要提那个寄件地址了。
“什么?”
我有些不明白,这都找上门了,怎么可能找不到那封快递呢?
再说了,这个快递员的特征,很好掌握啊?
大晚上的送货,而且还特么的送到公安局来的,这样的快递,没有几份吧?
木秧歌收起了手机,叹口气,说:顺封的人告诉我,他们的快递员六点钟都会准时下班,不存在加班的可能性,因为顺封的送货时间就是在六点钟截止,而且,他查了很久,昨天一天里,就没有一份快件,是送到我们公安局来的。
“那别的快递公司呢?也有可能那快递员是别的快递公司的?”
“不可能,刚才那个负责人托关系查了咱们市里其他大大小小的快递公司,都没有一份晚上送到公安局的快递。”木秧歌陷入了沉思当中。
要说还是李涛的脑子活。
他说:这快递,如果查不到,那就是凶手亲自送的,只有他才会假冒别的公司的快递呢。
我对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擂了一拳,到底是大逗逼李涛啊,这脑子是活。
木秧歌也咬咬牙,说有这种可能性。
可惜啊!
可惜监控都给关了,根本就没有监控录像,烦,木秧歌一脚把一块小石子踢飞了老远。
就在这个时候,监控负责人冲我们嚷嚷:唉!有监控录像了,有监控录像了。
“什么?有了?”
我们四人连忙冲向了监控室。
负责人一幅将功补过的模样,说:开头还真是不知道,这监控录像啊,后面的没有,但是,但是在快递送过来之前,录像是存在的,你们看,这是快递员送快递时候的监控。
我们连忙把目光集中到了屏幕上面。
还真别说,这监控录像虽然模糊,可是我们差不多能够看清楚一个轮廓。
秦明和一个快递员说了一些什么,领了那份快递之后,就回了验尸所。
木秧歌一帧帧的看着录像,想仔细的瞧瞧这快递员身上的蛛丝马迹,可视频太模糊了,怎么也看不清快递员长什么样子,最多只能感觉出一个大概来。
比如说快递员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虎背熊腰的,带着个帽子之类的。
忽然,我一拍桌子:停!
木秧歌不知道干啥,停住了录像。
我指着屏幕上送快递的摩托车说:这款摩托车,是云峰摩托,老早就停产了。
“你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这云峰摩托有个斗,是偏三轮,拆了那个斗以后,云峰摩托就不像一般的摩托车,它有点不对称的感觉,一眼就瞧得出来。”我当大货车司机,见过的车多了,也有很心仪的车子。
早十年前,我那时候的梦想,就是想拥有一辆自己的云峰摩托。
可惜后面两三年,那摩托车就停产了。
现在看到了,我心里百感交集。
“这车停产了,但他还在开,说明这个人……。”木秧歌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余大爷直接给这句话话接上了:“这快递员不是人,是鬼,是搬运东西的小鬼?”
我们几人顿时都望向了余大爷,不知道余大爷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余大爷抽着烟,眼睛里留着阴晴不定的光芒,他狠狠的说: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有妖人作祟,有一种很邪门的术,叫五鬼搬运诀,那幕后凶手,肯定是利用了这种术,找小鬼,送来了这份快递!秦明兄弟,死得冤枉啊!
木秧歌听了,一脚将面前一个水壶踢碎了。
监控负责人弱弱的说:木警官,这是新买的。
“新买的怎么了?我赔!这个王八蛋,胆子包了天了,仗着会一些邪术,竟然杀了秦明。”木秧歌恶狠狠的说。
可不是么,又是靠邪术杀了那几个大学生,还嫁祸给大学里的狐仙传说。
现在见警察开始着重调查了,竟然又杀了法医秦明,他杀法医,估计就是在挑衅我们--只要你们敢调查,我就敢杀你的人。
晚上要不是余大爷和女鬼姐姐,作为鬼案组成员的我,不差点也遭毒手了么?
“查!办他!必须办。”有些惜命的余大爷,现在都受不了了,足以见得这个凶手到底有多么残忍。
在我们义愤填膺的时候,木秧歌又接了一个电话。
她接完电话之后,直接把房间里面,所有的水壶都给踢破了。
我连忙安慰她,问她发生什么了,她跟我说,又有人死了。
谁死了?
木秧歌说--那个在精神病院里面,唯一没有死的大学生,死了!
被人活活拗断了脑袋!
这个不用想我也知道谁做的了。
“僵尸干的!”
除了僵尸,我很难想象,有人能够徒手拗断别人的脑袋。
“操他妈的。”我一拳砸在桌子上:几个大学生,跟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瓜葛?为什么非要下死手?
“走!去现场。”木秧歌要带着我们去现场。
但是余大爷喊住了她:别着急,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乱了阵脚。
“是啊,不能乱阵脚。”我也拉住了木秧歌。
木秧歌摊开手,说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现在应该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激活那三个僵尸?”余大爷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