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乘舟而下。
独留背影傲然。
迷雾袭来时，依旧没有完全掩盖。
歌德再次看了一眼，拎着温热的葫芦继续向前。
一身披铠甲，背背五柄利剑的武将正警惕地看着他。
对方气息锋锐，站在那就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刀。
不单单是锋锐！
还……
光芒四射！
在看到歌德时，武将一怔。
对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歌德手中的酒葫芦。
歌德一笑，拔开塞子。
“要喝一杯吗？”
歌德问道。
武将犹豫，最终，却点了点头。
“一杯。”
一杯温酒，一缕怅然。
听信妖孽，误杀忠臣。
悔悔悔！
抬手饮尽杯中酒，手起刀落入地狱。
错了。
那就弥补错误。
就算是死，也无所谓。
武将瞬间头脑清明，看向歌德时，满是善意。
“学不学？”
武将问道。
“学什么？”
歌德问道。
“仙人之下，我无敌，仙人之上，一换一！”
武将一字一句说道，全身气息一变，惨烈的气血之力直冲霄汉。
舍生取义！
不成功便成仁！
哪怕粉身碎骨，也不后退一步！
歌德叹了口气。
他倒是想学。
但，还是学不来啊！
他没有对方的那颗‘心’。
那位武将却是没有在意。
“能再给我一口酒吗？”
“当然。”
又是一杯酒。
饮毕，武将冲着歌德拱手道谢后，转身就走。
远处，是荒山破庙。
耳中，是索命梵音。
伪装的神灵道貌岸然。
固执不懂变通的武将持刀而立。
最终是什么？
歌德不知道。
迷雾再次笼罩时，他只看到一条巨大的蜈蚣冲天而起，渺小的武将……一步不退。
迷雾翻滚。
呢喃声越发清晰。
痛苦也越发难以忍受。
不过，歌德依旧漫步向前。
一个破烂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歌德迈步而入。
一个白胡子老头正蹲在院内的一棵树下，似乎是观察蚂蚁搬家。
在看到歌德走进来后，老头儿很是意外。
他眨了眨眼，顿时知道了前因后果。
立刻，老头儿的胡子气得都竖起来。
对准歌德的后脑勺就是三下。
啪、啪、啪！
清脆的三下。
歌德却没有感到头疼，反而觉得耳清目明起来，而且脑子反应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往日里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变得通透。
然后，歌德就觉得手中一轻。
那酒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头儿抢过去了。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
“你也想长生？”
老头一边骂一边拔开酒塞，仰头就将酒喝了一大半。
随后，根本不给歌德开口说话的机会，抬起一脚就踢在了歌德的屁股上。
砰！
歌德一个狗啃屎，跌出了小院。
“哼，喝了你一葫芦酒，再给你一次机会，省得那些家伙说我小气。”
老头气呼呼的话语在歌德耳边回荡。
等到歌德爬起来的时候，老头、小院、他的酒葫芦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一片混沌。
无穷无尽的混沌。
一个巨人站在混沌之中，只觉得无比憋屈。
随后，抡起斧子砸开了混沌。
轰！
爆炸，轰鸣。
混沌炸裂。
清气上升，浊气下降。
歌德眼中泛起了异彩。
这才是他想要的。
也是他最为熟悉的。
是他早已烙印在灵魂之中的。
开天！
辟地！
……
【徒手格斗超凡9，达到极致，判定中……】
【判定通过！】
【徒手格斗晋升超凡9！】
【徒手格斗获得‘道路’：开天辟地】
【心+6】
【徒手格斗：天赋异禀且刻苦努力的你，一次一次突破了极限，现在你的徒手格斗，踏入了更为广阔的天地，而你还在继续前行】
【效果：体+44.5，技+44.4】
【超凡9：此刻的你已经达到了超凡的极致，当你以徒手方式攻击时，将会获得额外‘狂级别’的攻击效果，面对无形之物时，也将具备同样效果】
【穿甲：你的双手是最为灵巧、致命的武器，即使是面对身穿重甲的敌人，你也能够给与其致命一击的效果；当你以徒手面对着甲生物时，可以拥有‘狂级别’的额外伤害，且在穿透对方盔甲、力场护盾后，以‘厉’级别爆炸】
【消力：你可以在徒手战斗中，消除对方的徒手、武器攻击，让其威力降低】
【借力：你可以在徒手战斗中，借助对方攻击而来的力量，将其反馈给对方，包括不限于徒手、武器攻击】
【临界：你的双手可以接触到能量、无形之物，同时使用消力、借力】
……
【开天.辟地：这是你选择的最终道路，也是你的心、技、体最终的展现，当你使用‘开天.辟地’时，你的徒手攻击力、防御力、技巧、特效等效果都会获得额外+1%提高，且敌对者需要与你进行一次‘心’的判定，判定未通过时，对方直接崩溃】
……
】是超凡极致，无法再使用血腥荣誉提升）
】可以使用血腥荣誉继续提升）
……
歌德重新睁开了眼。
几乎是本能的，一脚踢出，随后跺地。
在这一刻，他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三米高的巨人虚影。
巨人虚影手中的斧子，当头劈下，给与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是闭目等死的错觉。
微笑出现在了歌德的脸上。
“【开天.辟地】？”
“这就是我的道路吗？”
他自语着，当发现将【开天.辟地】提升到【开天.辟地】只需要1份【血腥荣誉】时，歌德微笑更灿烂了。
“果然，基础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歌德知道这只是%1→2%，等到了之后提升，必然需要更多份的【血腥荣誉】，但这依旧足以让歌德感到喜悦了。
而就在这时，尼斯房间中的一枚通讯水晶却亮了起来。
不需要猜，歌德就知道是谁。
是……
‘他们’！
略微思考后，歌德接通了通讯水晶。
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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