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和张诚真道士二人向村口赶去,韩天一路上也没有看见黑袍人,此刻这村子里仿佛除了他们二人,就再也没有人了,韩天提着油灯和张道士一起走着。
看着周围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的房屋,韩天慢慢走着,二人穿过村中的道路来到出村的路上,向西望去,可以见到一片树林。
“到了,上路吧。”张诚真平静的说了一句,他忽然一个突袭,把韩天一拳打倒在地,他接着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条细绳,把韩天捆了起来。油灯掉落在了地面上。
韩天被突然袭击,他真的不清楚张道士捆绑他的原因。韩天被绳捆着,他坐在地上,有些愤怒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平静的张诚真。
“你,你究竟是谁?要干什么?”韩天不解的人看着张诚真说。
“哈哈,不要怪我无情,只是当初你们没有一个人肯救我”说到这儿的时候,张诚真痛苦的哭了起来,他疯狂大吼着对韩天说。
“呃,这我们也不知道啊,真的对不起了。”韩天看着崩溃的张诚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那时我想死,见到你们一个个都走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绝望吗???”张诚真的眼泪流了出来,他看着韩天悲伤的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韩天有些愧疚的对张诚真说。他被这细绳绑着,他感到着绳子就是个形式,用力就能挣开的那种,可是韩天没有选择挣开,而是待在地上,静静地向张诚真道歉。
“对不起,小兄弟,我错了,我这就给你解开。”张诚真看着韩天愧疚的向自己道歉,他犹豫了一会儿,就来到韩天身边,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道歉说。
“张道长,张哥,算了,我们走吧。”韩天被张诚真解开了绳子,他站起身,用一种真诚的眼神对面前的张诚真说。
“谢谢你,韩天。”张诚真有些脸色羞愧的对韩天郑重说。
“好了,张道长,走吧。”韩天回了张诚真一个淡淡的微笑说。
“哎,这边走,我师父他们都在村西头那里呢。”张诚真捡起地上的油灯,照着前方的路回头和韩天说。
“什么,李刚大哥他也在那儿,不会被抓了吧。”韩天脸色焦急的对张诚真说。
“不会,他已经被我师父度走了,放心吧。”张诚真一脸自信的对韩天说。
韩天二人一路上没有见过黑袍人,也没有见过被捆绑的村民们,看着村外苍莽的群山,夜色寂静中的村子在身后蛰伏着,似乎像一头猛虎就要择人而噬。
韩天不在去看村子,而是回过头去看穿着黑袍行走的张诚真,他提着油灯,这光亮照亮着二人身周的地方。
“滴滴答,滴滴答”的唢呐声音忽然从村子远处的黑色树林中响起,唢呐吹的是《抬花轿》,这悠扬婉转的声音抑扬顿挫,好似娶亲人的心情一样欢快。
唢呐的声音越吹越快,这就是抬轿了。抬轿的走了一路还有颠轿这一习俗,这是为了看看新娘的身体是否健康。
走在前面的张诚真听到了远处的唢呐声,他警惕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害怕的看向前面远处,一片漆黑的树林里,什么也看不清。
“韩天,韩兄弟,你听到了?”提着油灯一脸紧张的张诚真回过头看着同样面色紧张的韩天说。
“这是鬼娶亲,不好,快回村。”张诚真听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的声音,他忽然失声对韩天说。
“我们快走。”韩天赶紧回了一句,就和提着油灯的张诚真加快脚步往村子里跑去。
“不好,快熄灯。”韩天回头看了远处的树林一眼,他紧急对前面的张诚真说了一句。他看到那里竟然飘出了一顶轿子,四个“人”抬着这大红色轿子,朝韩天他们飘来。
“我的妈呀。”张诚真回头也看了一眼树林那里,他被吓的不轻,赶紧扔下了油灯,把玻璃罩取下,然后用沙土熄灭了油灯里的火苗。
“不要说话,屏住呼吸。他们来了。”张诚真熄灭了火苗,四周立马变得漆黑无比,韩天的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这变化,他准备和张诚真说话,被张诚真一把拉住了胳膊,趴在了附近路旁。
唢呐的声音渐渐近了,更近了,这刺耳尖锐的声音传入了二人耳朵,韩天被张诚真死死压在地面上,二人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等待着。
唢呐原本的声音是欢快悦耳的,而在到达韩天他们身边的时候忽然一变,韩天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在唱着“妈妈妈妈,我的红嫁衣,不要不要这样让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