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端午,五月初九日,张献忠突然发难,轻松的攻下了谷城县城,再次举起了反旗。
谷城县知县阮之钿服毒自杀。
“那老家伙呢?”张献忠进了县衙,问道。
张文秀回道:“死了,咱们进来之前就服毒了。”
“便宜他了!”张献忠冷哼一声,说道。他进了内宅,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连个小妾都没有,只有一个伺候的老家人。
“大帅!”,一个士兵跑出来,汇报道:“在书房的墙上有字!”
张献忠听了之后,来到了书房,上面写着“张献忠必定再反!”还有一首绝命诗:“读尽圣贤书籍,成此浩然心性。勉哉杀身成仁,无负孝廉方正。”后面的落款是“谷城小臣阮之钿拜阙恭辞”。字还写的挺大,不过墨迹早已干了,不是刚写下的。
张献忠冷笑一声,道:“嘿嘿!还挺有意思,想给他的皇帝老儿留个好映像呢。”
张文秀道:“铲了吧?”
张献忠摆摆手,随意的说道:“不用急,等咱们走的时候一把火就全烧了。你们要把县库都控制好,不要被烧了。”
“已经让人去了,父帅放心。”张文秀自信的回报。
张献忠则是继续看着墙上阮之钿的绝命诗。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哈哈一笑,说道:“咱们也这么办!”
张文秀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办什么?”
张献忠吩咐道:“你去我的府邸,去找八夫人,让她把我写的账目给拿出来。还有,去把监军张大经找来,我要让他来个投名状,哈哈哈!”
张文秀虽然不知道张献忠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去执行了命令。等他带着账册还有张大经又来到县衙的时候,张献忠正在指挥着部下对县衙的八字墙进行清理,把上面的告示都清理干净。
“义父,这是账册。”张文秀将一个账本双手递给张献忠,说道。
张献忠接过账册,看也不看,直接递给张大经。笑着说道:“监军,一会儿就劳烦你,把这上面的东西,都给咱老张抄到这两面墙上去。让谷城的人也都看看,这些朝廷命官们,要了我老张多少贿赂!”
张大经战战兢兢的接过账册,颤声道:“将军,鄙人虽为监军,但是那是受命而行。而且这几月来,鄙人并没有为难将军分毫,请将军慈悲为怀,放过鄙人吧。”
“你要是也为难过我,早就和那个阮知县一道去见阎王了!”张献忠不耐烦的说道。
张大经赶紧躬身道:“谢将军不杀之恩。请将军再施恩德,放了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