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乃一代圣君啊。”张翰由衷的赞颂着。
而此时的骆淼泫,却是失落的低头无言。本来他以为面见了皇帝,不但能被赦免罪责,而且还会有个不低的官职。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的劳役之刑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执行而已,他还是一个罪犯。
李岩微笑一下,算是受了张翰的赞颂。不过他很清醒,还没有对这赞颂失去免疫力。他对骆淼泫问道:“骆淼泫,你还什么其他要求吗?”
骆淼泫眼睛一转,道:“陛下,咱们本地的船匠,从来没有见过西洋战舰,即便是有小人的描述,也不过是盲人摸象而已。小人觉得,还是去濠境奥,小吕宋等地,找些西夷船匠过来,才能更好更快的建成西洋战舰。”
李岩点头,认同道:“嗯,有道理。让走南洋的海商们多留意,找几个有真本事的西洋船匠回来。”
孙四福马上答应:“臣记下了。”
骆淼泫再次失望了。他本来想自己去完成这个任务的,能出海走走,总比窝在海州要好一些。当然,他没有逃跑的打算,只是单纯的不想被变相关押而已。不过结果再次没有让他遂愿,大梁现在已经占领浙江南直,跑南洋的商人不只他一个。
下午,李岩正在后殿书房看各地来的奏章,李仲却是急匆匆的来觐见。
李岩放下奏章,让李仲进来,问道:“前方的战报?”
李仲摇头,回道:“不是,是台州,宁波,松江,太仓等地的急报。两天前,海寇先后袭击了临海,象山,海盐还有太仓。浙江的临海和象山防备严密,只是一些渔民被杀,而上岸的海寇被大部分歼灭。但是海盐和太仓守备松懈,盐户被杀戮者六十余户,渔民和百姓死伤两百余口,且上岸作恶的海寇基本全身而退。”
李岩皱起了眉头。之前他已经下令,让沿海各地提高戒备,防止被郑芝龙的水师袭击,可是现在却还是让上岸袭击的水寇来去自由,实在是让他生气。
他马上对孙四福吩咐:“下旨,将海盐和太仓的守备革职缉拿,发送兵部受审。临海,象山的守备官晋一级,通令嘉奖。再次通知沿海各地,加强戒备,防备敌人从海上攻击。若是还有玩忽职守者,罪加一等。若是胆敢隐瞒不报,罪加三等,绝不宽赦!”
“臣马上去办。”孙四福立刻答应着。
李岩又吩咐:“通知水师,战舰的改造要加快速度,务必在半月之内完成。让张翰马上回登莱,让他与水师将领商议出一个办法来,水师要有力遏制郑芝龙对我沿海的袭扰。”
“遵旨。”
李仲叹道:“沿海不像内地,能有村寨保护,也不能全怪兵将松懈。”
“不用为他们开脱。”李岩制止道:“只要他们真的加强戒备了,海上一望数十里,有的是时间应对。还是他们麻痹大意,以为战事只会在福建周遭进行,才让郑芝龙有了可乘之机。若是他们都能打起精神,把上岸的海寇全部消灭,郑芝龙也不敢再袭扰我沿海之地了。说他们疏忽大意都是轻的了,说不得要抓出几个来做榜样,让骄傲自满的兵将们能戒骄戒躁,重新打起精神来!”
李仲此时才意识到,沿海的百姓渔民伤亡不是重点,放跑了郑芝龙的手下才是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