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子就是开玩笑。”</p>
“……”姜楠顿时无语，脑中有把黑珠子取出，扔进茅坑的想法。</p>
“子，瞧你一脸迷茫，定然不知神界为何处。老子今日好好跟你道来，让你涨涨见识。”墨老顿了顿，娓娓讲述起来：“虚空大世界共分七层，你现在身处的开元星界，位于七层世界中的第二层……”</p>
根据墨老的讲述，姜楠知道虚空大世界，共有七级层叠空间。他所处的开元界，处于第二层空间中。第二层中，有着无数开元星这样的星球。而墨老口中的神界，位于层叠空间最高层。</p>
修为一旦超越二层空间所能承载的极限，就会被三层空间吸纳进入下一层空间修炼。开元星界所能承受的极限是天境，突破天境的修炼者，能碎虚空入仙界。照墨老的法，并非他们碎虚空入仙界，而是被下一层空间强行扯入。开元界无尽岁月以来，突破天境的修炼者肯定不少，为何没有一人留在开元界，恐怕就是这个原因。</p>
……</p>
墨老为姜楠推开了一扇视野大窗，让他认识到世界的真实样貌。只可惜，以姜楠目前的修为，墨老打开的视角太大，他只能有笼统的概念，并不能完全认知并记下。</p>
天、地、玄、黄四个境界，是开元界修炼者对境界的划分。但在虚空大世界，对修炼者等级有系统的划分。按照墨老的法，姜楠如今的修为，仅仅是迈入修神第一重——气旋境。</p>
气旋境之上还有结丹、凝婴、婴变，二级修炼界所能容纳的极限是凝婴境，一旦迈入婴变境，则会被强行吸入三级修炼界。</p>
对姜楠这样刚迈入气旋境的修炼者，离婴变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至于婴变以上的境界，可谓是天方夜谭般遥远。到修炼境界时，墨老忍不住自夸一番。当年墨老全盛时期，修为达到修神第八重——化神境。化神境是什么境界，姜楠毫无概念，但听墨老自得的口气，就能知道这个境界远非目前的他可以想象。</p>
……</p>
“墨老，当年你为我改造体脉后，是否陷入沉睡当中？”与墨老慢慢熟稔后，姜楠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墨老应当是在他坠崖碎开石墨时，为他改造的体脉。只是体脉改造后，墨老跟他再无任何交流，直到迈入玄境后才正式出现。</p>
“废话，老子岂是改造体脉，而是强行为你筑造出一身的仙脉。老夫若在全盛时期，筑造仙脉倒也没什么，哼……筑造仙脉，迫使老子沉睡了三、四个月。”墨老着着，突然怒吼起来：“就当老子快要苏醒的时候，你个该死的混子，竟然跑去触摸‘仙碧水’，直接把老子的神魂冻僵。”</p>
“仙碧水？”姜楠仔细回想一番，方才想起魔兽山中，漂浮着未明植物的水潭。虽然时隔多年，至今回想起来，还有一种寒风刺骨的错觉。</p>
“要不是老子冒着永世沉睡的代价，你子早就魂归天溟。”墨老越讲越来气：“要不是老子陷入沉睡，你岂会数十年无法迈入气旋境。”</p>
听着墨老的话，姜楠终于明白，困在黄境十阶巅峰时，凝练出的真气，全被沉睡的墨老给吸收了，难怪别人几年就能迈入玄境，他却耗费了数十年。要是墨老不醒转，恐怕他此生都得困在黄境。</p>
“来也怪，二级修炼界，怎么会有仙碧水？”墨老心中顿生疑惑：“只有仙变境的修炼者准备化身时，周围才会凝聚出仙碧水，难道有仙变境的修炼者，在这个世界化神？”</p>
“仙变境？”姜楠好奇的问道：“仙变境是何境界，很厉害吗？”</p>
“废话，仙变境修炼者，只手即可灭掉开元界，你有多厉害。”墨老随即又流露出自得之色：“当然，跟老子相比，还差了一层。”</p>
“墨老，应该是跟你全盛时期相比，差了一个境界。”姜楠忍不住打击道：“以你当前的境界，恐怕连人家的脚趾头都够不着吧。”</p>
“闭嘴，混子，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至于如此落魄？”墨老嘴上不满，心中却不得不叹：“仙变境能凝聚出仙碧水，可见她离化神不远。”</p>
“墨老，容我弱弱的问一句，你目前是什么境界？”姜楠心中迫切想知道的，无疑是墨老当前的境界，传中修神第七重化神境强者，即便再弱，对付开元界的天境修炼者，应该绰绰有余。若是如此，报仇就用不着等太久。</p>
“老子还处于恢复时期，状态不稳定，不好界定境界。”墨老语气一沉：“子，你问这个想干嘛？”</p>
“墨老，在下身负血海深仇……当年灭门惨状历历在目……”姜楠声情并茂，就差声泪俱下：“还望墨老相助，杀向天月仙宗。”</p>
“这个……这个……此事还得细细考虑。”墨老忍不住迟疑起来：“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仇家是天月仙宗，以你一人之力。”</p>
“墨老，此仇已经不止十年。以我之力当然不够，可有你这位化身境的强者在场，何须畏惧天月仙宗？”从墨老迟疑的语气中，姜楠就可以判定他如今的境界，与化神境相差实在太远。不然在虚空世界中，就不用假装神尊诓骗孟翊。</p>
“子，身为修炼者，区区仇算的了什么。”墨老还是一副死要面子的状态：“再过几日，等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带你杀上天月仙宗，灭它个满门。”</p>
“多谢墨老。”姜楠嘴上谢，心中却暗自感叹：“恐怕接下去的日子，你的心情天天都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