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橙橙的葱油饼带着烫，隔着纸袋子，也能够体会到里面的那股暖意。</p>
天空中的飞雪落在了这块饼子上，直接就化了。和那些芬芳的葱油香味一起飘了出来，先是让人的鼻子体会到了这种独特的葱香味儿。</p>
“来，尝尝！”</p>
乔雪咬下一口，外层酥脆，里层柔软的饼子在嘴里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尽情回味嘴里的食物味道，不住地点头。</p>
“香，真香！哎呦喂~~！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这面团里面竟然会有笋丁啊！”</p>
乔雪兴奋地叫了一声，她转过头，只见汤姆依旧是抱着这块饼一言不发，一脸很害怕其中的油腻的表情。</p>
“你就尝尝看嘛。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吃亏！你就把他当成中国的披萨就行了！”</p>
汤姆苦笑一声，说道：“披萨可不会是这样油炸出来的，披萨是烘烤出来的……不过，好吧！我信你！嗯……嗯……‘葱又品’是吧？好……”</p>
这个家伙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下了一口。</p>
而接下来，乔雪也就不用去怎么描述葱油饼的味道，光是看他那张惊讶的表情，就能够让她觉得非常高兴了。</p>
咬着手中的葱油饼，乔雪开始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店铺老板。</p>
他看起来是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脸上有着一大块一大块的老人斑。耷拉着眉毛，似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p>
在这个冬天里，这位老人穿着的衣服倒是不多，或许是因为一直呆在火炉旁边的原因吧，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马褂。外面套一条已经有些泛黄发黑的油布围裙。此刻，他将一个面团放进平底油锅中，举起一个如同图章一样的压盘用力地往上压了一下。整个面团立刻成为一个正规的圆形，开始在那些弹跳的油中散发出金黄色的香味。</p>
“老先生，你好？”</p>
乔雪用英语说话。这个葱油饼老伯抬起头，用一双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神看着乔雪。似乎……他不是怎么很懂英语？</p>
“（汉语）老先生，你好，我是纽约警察，我想问你一些事情。”</p>
听到乔雪说中文，葱油饼老伯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点点头。继续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面团。同时，他也是慢悠悠地开了口，用一种比较苍老的声音说道——</p>
“小姑娘，我懂英语。一点点，不要说的太快，就行了。”</p>
旁边的汤姆松了口气。为自己不用再总是听乔雪的实况翻译而欣慰了。</p>
“嗯，老伯伯，您叫什么名字啊？您在这里干了多少年啦？”</p>
葱油饼老伯冲着乔雪笑了笑，说道：“我？我啊，我姓于，名字嘛，叫做子华。我来美国嘛……嗯……应该已经有十年了吧？嗯……还是七八年？我也记不得了。”</p>
说着。这位老伯十分熟练地用铲子将半熟的葱油饼翻了个面，继续煎。</p>
乔雪点点头，继续问道：“于老先生，我想问你一下啊，你认识这里面（指着亲佛会的建筑）的人吗？”</p>
于子华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这个嘛……他们中倒是经常有人来我这里吃饼，但要说认识，我也不认识几个。”</p>
乔雪取出照片，对着于子华指了指，说道：“那么这个人呢？您认识吗？”</p>
于子华眯着眼。凑过来，看着昊英雄的照片。在上下端详了许久之后，这位老人似乎才终于想起了一些什么，点了点头。</p>
“这个人啊，我认识。他经常来我这里吃葱油饼。呵呵呵。不是我说，在整个唐人街上，我老于这里的饼子可以说是最香，最美味的！里面可是塞了笋丁了呢！味道香脆吧？呵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