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之一挑眉,他倒是真没想到那个把房间里刻满了佛经的人是个女人。
关泰道:“我的妻子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因此被家里送给一个高僧做俗家弟子。因为有那位高僧的护持她才平安的度过十八岁一个大厄活了下来。后来她嫁给了我,为我生儿育女。她出身佛门,关家地下室里的东西必然是瞒不住她的。月灵五岁的时候无意中闯进了地下室,当年的阵法变得岌岌可危。那时,我和月灵都昏迷不醒。关安的死到底是为我挡了一灾,而他被压在阵中这么多年早已经丧失了心智,要是他出来,我是第一个不能活的。”
关泰脸上出现疲惫的神色:“我的妻子去请她的师傅来帮我们解厄,她的师傅给她说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她回来后就去地下室,用了七天的时间刻下了那些经文。当地下室被封住的那一刻,我和月灵都醒过来了。只是,她的身体从哪个时候就毁了,她一病不起,我想尽了办法也只拖了一年,她撒手人寰。我知道她刻的那些经文耗尽了她的心血。她死前交代,此生地下室必然不能再开,否则必然会有大祸。”
“那么,地下室的封印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沈泽之问。
关泰道:“半个月以前,我发现的时候封印已经被解开了。我也不知道是谁解开的。我的孩子们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想不出来,只好把大家都叫回来,在我死之前把事情交代清楚。”
沈泽之道:“这就是全部了吗?”
关泰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是我让月杨请你们过来的。”
这件事沈泽之早就发现了,关月杨瞒不住沈泽之,他这个时候请自己和纪子也过来本来就是刻意的。
沈泽之道:“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世上又鬼神一说的,我是警察,你请一个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这不合逻辑。”
关泰道:“这件事说出来你或许不会相信,是有人告诉我,请你来刻意解决这件事。”
沈泽之皱眉:“什么人?”
关泰道:“就在我发现地下室的封印被解开的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他告诉我要解决眼前的困境,必须要把你请过来。他的声音我没听过,只知道是男人的声音。”
“地下室里到底是什么?”关泰问。
沈泽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关安的事情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关泰沉默了一会儿道:“关安出事的确是他自己闯进阵里的。”
“那他后来为什么被压在阵里,而且,他被压进阵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死吧?”沈泽之道。
关泰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可见关安的事情并不是想他说的那样一无所知。当年的事情远比关泰口中的事实残酷许多。
关家的的秘密远不止关泰说出的这样,当年那个流浪汉到底说了写什么,沈泽之现在可以猜到七八分。虽然残忍,可是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即使是法律也过了追诉期。可是现在的事情却不是这么好过去的。青骨玉,丰兰,包虹,还有让他们险些丧命的地下室。沈泽之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一个局,现在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只有关泰。可是他的态度明显是不想告诉沈泽之,要是沈泽之想知道就要靠自己去查了。
沈泽之站起来道:“既然您不想说,我也不逼您,可是等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沈泽之深深看了一眼离开了书房。
房门外,正站着一脸不自然的关月杨,看见沈泽之出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看着沈泽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什么也不用说。”沈泽之道:“我会把一切查清楚。”
关月杨看着沈泽之离开的背影,脸上并没有轻松的神色。他和沈泽之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沈泽之生气他当然看得出来,不管是谁,知道自己被朋友利用,生气都是正常的吧。
“后悔了?”
关月杨猛的回神,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关月怡低声道:“大姐。”
关月怡看了眼远处的沈泽之道:“失去一个朋友总比丢了命好,你说是不是?”她说完也不管关月杨的反应转身回房间了。
另一头,关月灵一回房间就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段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关月灵却在段凯碰到他的时候狠狠推了他一把,一杯热水全洒在段凯身上,把段凯烫的一个激灵。
“关月灵你发什么疯。”段凯站起来气急败坏道。
关月灵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段凯。段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是忍着气走到关月灵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问道:“小灵,你这两天是怎么了?”
关月灵看着段凯出神,忽然她的神色变得奇怪,她反手抓住段凯的手,她的手背青筋都凸起来了,握的段凯的手生疼。
段凯表情扭曲了一下问:“小灵?”
关月灵低声道:“段凯,你去杀了沈泽之。我就立刻嫁给你。”
段凯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关月灵用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就像蛇一样冰冷狠毒:“我说,你杀了沈泽之,我就给你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