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道:“这个不好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有亲眼见过那对杯子。”
沈泽之道:“京馥不是请人做过鉴定吗?他们怎么没有找您做鉴定?”
沈铭意味深长道:“平京所有在圈子里有地位的老人都没有参与那对杯子的鉴定。”
沈泽之不解:“为什么?”
沈铭道:“这对杯子不管真假势必在圈子里引起很大的震动,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怎么会沾手这个呢?”
沈泽之道:“可是昨天很多前辈都参加了拍卖会还出了价……”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们在抬价?”
沈铭道:“不过是看不过眼,给他的教训吧了。”
沈泽之道:“他们不担心苏家?”
沈铭喝了一口茶:“苏老爷子不是那种人。”
沈泽之放松身体靠在椅子背上,过了一会儿低声问道:“爷爷,听说大哥前几天回来了。”
沈铭点头:“是啊,来了吃了午饭就走了。来去匆匆,还不如不来。”
“爷爷,大哥的工作忙。”沈泽之忍不住解释。
沈铭轻哼一声:“他生你爸的气连带着也不想见我呢。”
沈泽之轻轻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二天一早,沈泽之和纪子越开车去找卵幕杯的主人,委托书上的甲方——彭立诚。
彭立诚的家在赣州的瓷都景德镇。沈泽之他们到了这里才发现彭家在景德镇居然是世家,他们祖上有一位叫彭隶的,是清末的制瓷名家,彭家是烧制瓷器的世家,只是后代不争气,祖宗留在的基业基本上被败光了。
沈泽之和纪子越找到彭家一家人,据说是彭家的长辈。沈泽之说明来意后,没想到老人很是气愤。
“那个畜生,我们彭家的这对杯子是祖上传下来的,祖训上写的明明白白不管家境多么窘迫不准动这对杯子。但是彭立诚他偷了杯子还卖掉了。你们赶紧抓住他,让他把钱还给人家,杯子我们不卖。”
纪子越道:“那您知道彭立诚现在在哪儿吗?”
老人摇头:“不知道。半年前偷了杯子就不见了,我们找不到他。”
沈泽之和纪子越离开彭家,纪子越道:“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现在该怎么办?”
沈泽之道:“找,一定找的到。他一个大活人除非人间蒸发,要不然绝对不可能找不到。”
沈泽之和纪子越在景德镇呆了两天走访了彭家不少的人家,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彭立诚偷了杯子。不过在彭立诚的哥哥家得到一个消息,彭立诚好像欠了一些人很多钱,要是他不还钱人家就要他的命,这才是他偷家里杯子卖的原因。彭立诚的哥哥还拿出一张欠条来,说是彭立诚不小心掉在他家的。
沈泽之立刻开始查欠条上的人,他们发现这个人是个放高利贷的。彭立诚欠了三千万高利贷,这还是本金。
纪子越看着资料到:“彭立诚干什么事能花这么多钱。”
沈泽之这时已经得到彭立诚的详细资料。彭立诚开始在一家私企上班,三十岁之前都是本本分分的。但是之后先是妻子和她离婚了,后来又被公司开除。之后他开始酗酒,然后赌博。这三千万都是为还赌债欠的钱。
可是现在彭立诚并没有还这笔钱。纪子越猜测:“他不会是又拿着钱去赌了吧”
彭立诚现在手里有一亿现金,在他们冻结他的账户的时候,他已经把钱转到了别的账户上。
沈泽之道:“很有可能,去查查看他平时去哪里赌博?”
但是两个人查了他所有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彭立诚。
纪子越道:“他会去哪儿呢?”
沈泽之问:“要是你突然有一亿,你会去哪里赌?”
纪子越皱着眉头想了想:“去拉斯维加斯吧。”
沈泽之笑笑:“拉斯维加斯他是不会去的,但是澳门是很有可能的。”
“澳门?东方赌城?”纪子越道。
沈泽之点点头,纪子越叹口气:“那岂不是更难找了。”
沈泽之道:“至少我们知道偷杯子的人不是他了。”
纪子越转头看他:“为什么?”
“你觉得一个嗜赌如命的人会想到这么高明的手法吗?这个陷阱从三年前就开始了。我怀疑拍卖那天苏家来的是苏启这件事都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沈泽之道。
纪子越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总不会就为坑苏家一大笔钱吧,结果钱他们也没拿到手啊。”
沈泽之想了想:“这件事我也没有想通,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那对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