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小丫头清浣从清君真人府内出来,我上了坐骑,脑子依然觉得木木的,不太够用。</p>
今天所受刺激太大,我都快承受不了。</p>
照顾张绣的女徒,此事当为不难。比起风声鹤唳的许都,襄阳那还是解放区的艳阳天,和平安宁的紧,正适合迁居过去。</p>
连曹cao都准备把自己的三个儿子托负给我,加个小女孩又算得什么。</p>
黄忠和许戈跟随在我身后,等我下令。</p>
“许校尉,夏侯将军的家你认识吧?”我随便想了想,先回岳父家再说。</p>
“认识。”</p>
“好,那就去。”</p>
许戈也没什么废话,当先催马带路。</p>
黄忠率领着军士们在我身边护卫。 . .</p>
我注意到卫士有点多,一问,是夏侯渊临走时留下的二十名军中铁卫。</p>
那就不用客气了。</p>
许戈路很熟,也不从大路走,走街串巷,全是近道。</p>
我也顾不得认路,只是机械跟随,心里不住地想:“许都的情况,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奇怪了呢?”</p>
反复思量许久,猛然间我微微一惊,捕捉到几分端倪:“此事极其微妙,恐怕并非如此简单。”</p>
“许戈,转道,回司隶府。”</p>
前方许戈应了一声,依旧向前而行。</p>
我忽然想起来,其实,司隶府和夏侯府,相隔也不算太远,几乎可以算是邻居。</p>
“不知道赵玉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醒转?这许都,怎么感觉yin森森的,不是个好居处。池早那么卖力想要阻止我来这儿,看来真是有点道理的。”</p>
回到司隶府,出来迎接的是淳于铸。</p>
“主公,小赵将军已醒。”</p>
我心中大喜,跳下马坐骑,道:“快带我去看他。”</p>
病床前。阿樱正亲手喂赵玉饮水。见我进来,点了点头,又喂了赵玉一勺。</p>
我问道:“中毒能喝蜜水?”</p>
阿樱点点头:“华先生说,蜂蜜能除毒素,护心脉,对小玉颇有好处。”</p>
“噢!”我道,“我来喂吧。”</p>
接过蜜碗。看看赵玉。</p>
大概是照顾到病人的身体,屋子里的油灯光线不是很明亮,赵玉面容平静,脸se看上去略有些灰暗。</p>
“飞叔!”赵玉轻微地叫我一声,语气中露出几分羞涩。</p>
奇怪,他也会害羞?</p>
转念便即明白。他这是想露脸结果现了眼,所以不好意思呢。</p>
“世间没有不败的将军!这次吃了亏,下次记得捞回来就好。好好休息,早ri康复。其他的,什么都别想。”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先鼓励安慰吧。</p>
赵玉嗯了一声,就着我手,喝了一玉勺蜂蜜水。</p>
“飞叔。我不想喝了。”赵玉略略别过头去。</p>
我也不勉强。将水罐玉勺都丢给旁边伺候的婢女。</p>
“过几天估计你就好了,现在好好给我睡觉。”我摸摸赵玉的脑袋。温温的,烧已经完全退了,才真正放下心来。</p>
“嗯!”赵玉闭上双眼。</p>
我站起身,和阿樱一起出了屋子,侧头看看。</p>
“这间以前就是小玉的房间,华先生说熟悉的地方有助于病患康复,所以我就把他送到这儿住了。”</p>
难怪看着眼熟。我点点头:“阿樱,辛苦你了。”</p>
阿樱摇摇头,看看离赵玉的房间走得远了,才低声问我:“事情怎么样了?”</p>
“嗯,大致解决。”我将黄忠与关公斗刀的事略微说了一下,“子孝似乎猜测有误,那关云长,似乎没什么歹意。而且,韦帆妹妹也不在真人府中。”</p>
阿樱道:“那就好。不过阿飞,你怎么能直接称子孝叔的名字?”</p>
我道:“是他自己让我这么叫的……好了,好了,我记得了,下次不这么叫。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吧。”</p>
我知道阿樱的意思,曹仁虽然让我那么直接称呼他,但是私下提起,再这么说就有点缺乏礼仪,非君子所为了。</p>
吃过晚饭,阿樱自去忙碌家务,我进了书房。</p>
这里是以前我思考问题、接待贵客的地方,虽然不如虎隐居偏僻隐秘,收拾得倒也十分干净。</p>
杜袭正在书房等我。</p>
白天他正好有事,拜访一些许都的朋友,因此虽然听说我到了,却没有出现,这是刚刚才回来。</p>
“吃过没有?”</p>
杜袭道:“已在赵伯然家中用过。”</p>
赵伯然,就是杜袭昔ri长沙时的旧ri好友赵俨,现任丞相掾属主簿,这种位置虽然不显眼,却都必然是长官的亲信官吏,权势颇重,最关键的是贴近上层,对最高领袖的各种意图更为清楚。</p>
我见他面se沉凝,正要问问拜访的成果如何,身影一动,成小虎闪了进来,站在门口躬身道:“主公,有何吩咐?”</p>
我转回头,说道:“这里有秘信一封,你让许戈带路,立即出城去迎周都督,这是出城的腰牌,你到时随周都督一起返回。”</p>
腰牌是我专门向老丈人要的,他后将军的中军令牌,还是很管用的。</p>
成小虎应诺,接牌而去。</p>
杜袭道:“公瑾要到了么?”</p>
我道:“他们人多,计算时ri,最早也得下半夜了吧,这一夜,他们得在城外歇息了。”</p>
杜袭随口应了一声,说道:“主公,适才我和伯然谈的不是很顺利。他身为丞相府主薄,居然万事推脱,很多具体合作,他都三缄其口,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也不解释,令人十分费解。莫非……”他手指微微翘了一翘,“那位想法又有变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