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冷笑了一声,“这么布置,说实话,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破,朕到要看看王贼怎么攻打。”
如果工事真的建起来,他们看了之后,确实也是一阵乱麻,不晓得该如何下手。
吴三桂仔细打量了下,沉声道:“臣观看了正面的防御,对于陛下能否守住正面,已经不在怀疑。”说着,他看向孟乔芳道:“眼下我军阵势以明,中军防守,两翼挥拳重击。陛下这边没有问题,能不能击败明军,就看臣与永平王,能否左右夹击,击败王贼了。”
豪格点点头道:“确实如此,现在埋伏不成,那我大金就只有与王贼正面一战。眼下我们有精兵十九万,王贼的六万骑兵可以不管,他从华阴带来的人马,至多也就二十多万,兵力同我们差不多,堂堂一战,朕也不惧他。”
河南的明军近三十万,有五万多骑兵被困在临潼,剩下还有两万人在武关、卢灵关一线,潼关留下一万,华阴再留下两万,王彦加上孙守法的两万人,能带过来的兵力大概在二十二万左右。
当然陕北和汉中加起来还有十多万明军,不过暂时使不上劲儿,所以两军间的兵力差距,并不算特别大。
如果是伏击的话,这么小的兵力差,明军很可能大败,但现在演变成真刀真枪的硬碰硬,那局势就不好说了。
在埋伏的计划流产后,豪格有这样的豪气,对于金军来说是好事,能够坚定诸将的信心,不过吴三桂还是提醒道:“陛下,我们现在的布置与之前埋伏的计划相比,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整个战略由暗到明。臣以为王贼此时既然洞悉了我军的兵力部署,其必然会做出相应的一些应对和布局,所以我们不能不防啊。”
孟乔芳点点头,赞同吴三桂的看法,“之前南北两翼,有很大的突然性,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明军既然知道了我军的布置,那突然性就没有了,他们可能会重点防备我们。”
豪格皱了下眉头,“两位卿家说的极是,王彦肯定会注意两侧的防备,但是我们取胜的关键,就是两翼能否击破明军,所以这是硬仗,没有巧可取,就算明军防备,两翼也只能硬攻。”豪格沉默了下,“好在这次是明军赶来我们预设的战场作战,王贼没时间构筑工事,所以吴卿这边,朕到是不担心。孟卿的人马在渭河北岸,却有些麻烦,万一被明军堵在北岸,那就不能发挥出两拳重击的优势了。”
金军的姿势就像是一个拳击手,现在胸前穿了护甲,已经不用担心,但要击败对手,就得两支老拳出击。
豪格顿了下,看向梦乔芳道:“孟卿,你返回高陵之后,立刻派兵抢占渭河南岸的零口镇、新丰镇、杜府沟,在南岸建立据点,然后搭好浮桥,以免被明军堵在渭河北岸!”
孟桥芳点了点头,随即行礼道:“臣今日便连夜返回,督促大军去办。”
豪格看着孟乔芳和吴三桂,“现在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着王贼过来一战。”
·····
渭河北岸,白色的军帐绵延,既然已经暴露,孟乔芳便索性将大营从高陵搬到了渭河边上。
这时附近的树木几乎都被金军伐光,如同蚂蚁般密集的金军,正忙碌的赶制着一座通往南岸的浮桥。
这时南岸边,一队数百人的骑兵忽然出现,他们驻足岸边,为首一人拿出千里镜,向北岸看了看,然后一挥手,骑兵便转道向南,奔向远处的一座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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