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 我想过找蒋屹繁解决这件事,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我如今还在病房里待着,身边一直都有人在,有时候我想和蒋屹繁单独说话,也会被胜男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紫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怎么不动声色地跟蒋屹繁说这件事,而不会被胜男察觉到异样。毕竟,她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站在我的面前,甚至于,她手上的尖刀。正时时刻刻地对着我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刺过来。
今天下午,蒋屹繁在下班之后,如同往常一般来医院看我。只是我没想到,来的人还有蒋阿姨。
蒋阿姨的面上依旧是乐呵呵的,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佣人。她微笑着跟蒋屹繁一块进来,在看到我之后。立刻迎了上来,一脸心疼地看着我:“瞧这孩子,在医院可真是受了不少苦。蒋阿姨特意让佣人在家里给你熬了鸡汤,你快尝尝。”
我叫林初,今年刚满二十一岁,在一所著名的外语学校上大三。
外人眼中的前程似锦,但其实他们不知道,暗地里我在这个城市最著名的娱乐城里当公主。
我爸年前在工地里干活的时候被钢筋砸断了腿,施工单位那里不肯理赔,医院的费用只能自理。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欠了很多外债,债主天天堵在门口要债。小妈让我出来赚钱养家,为了能尽快将债务还清,我只好来到了海城最大的娱乐城--帝豪做服务生。
在夜场上班,是目前对我来说来钱最快的方式。虽然我知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但那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钱逼疯了,我爸每天在医院的钱流水一样地花,家里欠的债越来越多,我真的没办法。
我给自己设的底线是:不做公关,不陪客人出台。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竟是我自己打破了这个底线。
大三的课程并不多,只有周一到周四的上午有课,下午和晚上都是空闲的时间。
我的工作需要每天下午5点钟到那里签到,有时候碰上培训。下午两三点就得到。
第一次跟着其他服务员进包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发抖,还好包厢里的光线比较暗,没被其他人发觉。虽然之前培训过一段时间,但亲身上阵的那一刻,我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那一次,我迷迷糊糊地跟着其他人一块帮客人点歌倒酒,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最后我拿到了200块钱的小费。拿到钱的那一刻,我既开心,又很想哭,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那时候每天只想着努力工作,然后赚钱还债。
转眼我在帝豪工作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以来,我渐渐熟悉这个场子的生存规律,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渐渐学会怎么应对各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客人在有姑娘陪的时候,不会怎么去招惹服务员;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蛮不讲理的暴发户,只能忍着给别人摸几下,但面上还是得笑着,之后找到机会再溜出包厢。
第一次被客人欺负的时候,我一个人抱着手里的钱,在洗手间哭了很久。我也想像很多清清白白的女孩一样,出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生活无忧无虑,每天不用为了省一块五的公交费走很长一段路,看到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可以买下来,但是,我毕竟不是她们。
我对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期待。每天的想法就是“赚钱”、“还债”,等哪一天家里的债还完了,我就洗手不干,虽然,我知道那天离我很遥远。
我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七点半起床去学校上课,上午的课十一点半结束,我通常会买个两个馒头当午饭。下午的时间用来背单词和写作业,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一路走到帝豪上班。
我原来住在学校里,但考虑到夜场下班差不多都凌晨了,就从寝室里搬了出来,现在和夜场认识的另一个服务员晓琳一块住在外面。
晓琳是从外省过来的,她所在的县是全国著名的贫困县,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
为了养活家里那么多人,她只能辍学到海城找工作赚钱。她没有学历,也没有门路,一开始做的收银员和洗碗工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到了最后,她经人介绍来了帝豪当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