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鹅嗅了嗅丑陋的塑料人偶,一脸嫌弃地别过脑袋。
伸长了脖子往贺别辞怀里看。
似乎有点疑惑、又有点愤怒:“嘎嘎嘎!!”
贺别辞:“”
他掐住塑料人偶僵硬的小脸,忽地一笑:“大变活人么”
而后随手从兜里掏出揉皱的扑克牌。
在指尖捻平褶皱——变成一只会飞的小胖鹅。
小胖鹅扇动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
鹅震惊!
黄豆大的小眼睛看看飞远的同胞,又看向贺别辞——
贺别辞垂眸,与它对视。在鹅逐渐惊恐的小眼神中,拽紧牵引绳勒住它命运般的小脖子,语气慵懒地问:“你还有什么用?”
鹅:┌。Д。┐
还还能做烧鹅·<{····(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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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她她、被、掳、走、了!
呜呜呜呜!
潮湿雾气中,身姿高挑又有力的女人抱着她跑得飞快。
一眨眼就穿出浓雾、来到基地外。
冷冷的晚风在脸上肆虐,江幼瓷很快就泪流满面。
比刀锋更锋锐的冷风吹在新鲜的泪痕上她的脸脸更痛了
呜呜呜呜呜!
五分钟后。
吓得手jio都不能动弹的江幼瓷像个不会反抗的人偶娃娃一样被塞进汽车后座。
“江幼瓷?”清瘦高挑的女人发动车子,在后视镜中跟她对视一眼。声音清冷,气质阴森。
好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
江幼瓷瑟瑟发抖,捏紧手里的扑克牌。哭道:“我、我我我我不是江幼瓷江幼瓷很漂亮的我只是一个丑陋的流泪猫猫头还、还特别能吃,很不好养呜呜你不要把我掳走、折磨、丢进尸群呜呜呜呜!”
段云熹:“”
她看向哭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没看出来哪里丑了。
但确实有点像一只流泪猫猫头。
有点想撸不行。
她冷下脸,凶巴巴地威胁:“不许哭。”
江幼瓷害怕地憋住哭声。
憋了一秒两秒三秒没憋住。
“呜呜呜呜”她泣不成声,捂紧嘴巴,唔唔唔地说,“我我憋不住”
呜呜呜呜呜!
段云熹:“”
“不许把我的车哭脏。”
她退了一步。
江幼瓷赶紧点头,小心翼翼伸出小手手捧住脸:“我、我会把眼泪全部接住的!”
段云熹:“”
可恶更想撸了!
段云熹冷着脸安静地开车,江幼瓷坚持不懈地制造嘤嘤嘤的噪音。
终于,哭得没有力气的江幼瓷哑着嗓子细声细气地问:“你能就近把我丢到尸群里吗”
那样说不定她还能凭借自己的小腿腿走回去找到贺别辞呜呜呜!
“”
段云熹没有说话。而是猛地一转方向盘,将汽车拐进路边偏僻的加油站。
“哎呦!”
汽车转得太快,让江幼瓷撞到了小脑袋:“嘤嘤嘤。”
段云熹深吸一口气,停下车子,拉开车门。
想了想,丢给江幼瓷一包纸巾,又掏出一只口罩,冷冷地说:“把你的脸遮起来。”
江幼瓷:“呜呜呜!”
果然她也嫌她丑!
下车之后的江幼瓷紧紧跟在段云熹身后,看她砰砰两下给加油站中的丧尸全部爆头,本就面条一样的腿更软了。
要不是抓紧了段云熹的手臂,恐怕会当场跪下。
打怪还要随身携带一个人形挂件的段云熹:“”
她一脸别扭地拖住了江幼瓷软软的身体。
踹开加油站内便利店门后,才松了口气。
不枉她特意绕路,这间加油站位置偏离,虽然货架上的物资免不了被洗劫一空,好歹里面没有人。
她随意翻出两把凳子坐下。
看向乖巧安静、漂漂亮亮、但似乎格外娇弱的江幼瓷没忍住又给她铺上一层柔软的小垫子。
然后才一脸冷漠地命令:“坐下。”
呜呜。
好凶。
江幼瓷乖乖坐下——然后看到自己被段云熹掳走时不慎别扯坏的裙摆“啊啊呜呜嘤嘤嘤呜呜呜呜!”
段云熹:“又怎么了?”
江幼瓷委屈巴巴:“我、我裙子坏了qaq”
“”
十月的极光市天气已经转凉。
段云熹看了眼稀碎的裙摆,老妈子一样翻出一套新的运动服扔给她:“换上。”
江幼瓷接过,犹犹豫豫,还是没忍住开口:“我想穿裙子呜呜呜呜!”
段云熹:“”
“你是不是傻!?”
她没忍住凶巴巴地骂道。
江幼瓷不敢嗦发,连哭声都变小了。
压抑着、低低的、连不成声的啜泣。
像一只被丢在垃圾箱旁的小奶猫。
段云熹冷着脸翻遍了自己的库存。
终于找到一条不知什么时候收进来的粉丝碎花小裙子。
嘶辣眼睛。
她冷冷丢给江幼瓷:“爱穿不穿。”
“咦?”
江幼瓷开心地接过小裙子,乖巧对段云熹道谢。没忍住小声嘟囔:“你好像我姐姐哦。”
段云熹:“”
“别叫我姐姐。”
“段云熹。”
江幼瓷点头:“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