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末路联盟的成员!你们就给我等死吧!”
“什么是末路联盟?”江幼瓷好奇地从段以薇身后探出个小脑袋,一脸疑惑地问。
壮汉们:“”
漂亮女孩子睫羽挂着泪珠,怯生生、无辜懵懂真特么可爱!
“末路联盟都不知道?你们没去过暖水基地?”
“在暖水基地,没人不知道末路联盟!你们竟敢杀我们末路联盟的成员哼!乖乖跟我们回去见组长!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好凶。
呜呜呜!
江幼瓷抓着段云熹的袖子,往后缩了缩。
段云熹冷笑:“谁能证明我们杀人了?”
壮汉2号指着叶遥:“六子就是吃了他递过来的面死的!你还想怎么狡辩?”
段云熹淡淡看叶遥一眼:“他是他,我们是我们,他杀了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遥:“”
他可刚给她们做完饭啊!
壮汉3号哼笑:“那就先把这个小姑娘抓起来!”
“不、不行!”
江幼瓷立刻勇敢又怂地站出来。
捏住了发抖的小拳头:“我是不会让你们把他带走的!”
叶遥:“?”
他怔怔看向江幼瓷。
壮汉们身形也一顿,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
“因、因为他是我们的女佣我们只有这一个女佣了”
呜呜呜呜!
叶遥:“”
段云熹:“”
壮汉们:“”
“哈哈哈哈!”
他们无情嘲笑:“那你们就乖乖跟他一起被带走!像你们这么漂亮的我们联盟是很欢迎的一天一包泡面不是问题!”
江幼瓷更害怕了,哭成小火车:“呜呜呜呜呜!”
段云熹被她哭得心疼又焦躁,浑身戾气再次漫上来,却不舍得说重话,轻声呵斥:“憋回去!”
然后像瞄准猎物的鹰一样,猛地起身,把盛着一锅面的锅踢向壮汉们。
嗓音冰冷:“我想了想,我们确实不能没有女佣。”
“很抱歉,但他也不能跟你们走!”
滚烫的面汤把壮汉齐齐激怒了:“你们不会真以为你们有谁能跑得了吧?”
“撞见我们出任务,还想跑?”
长长的藤蔓从壮汉4号袖口窜出,向段云熹卷过来。
段云熹把江幼瓷往后一扔:“躲好!”
丑陋的塑料人偶就被控制着迎了上去汪地朝藤蔓啃了一口!
江幼瓷被震惊得哭声一停。
壮汉们也一样。
这
“这特么是狗吧!”
还是超能吃的那种!
壮汉4号的藤蔓眨眼就被啃掉一截。
他心疼坏了,拽紧藤蔓卷住人偶。
嘭地把人偶往身后一甩——
段云熹没有抗拒藤蔓的力道,而且借由丝线顺势跟着被甩过去——她算好了落点,一旦被甩过去,手中匕首顷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
藤蔓和塑料人偶一起摔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段云熹却不见了。
“云云?”
江幼瓷哭声一停,然后哭得更伤心了。
唯一能打的居然不见了!
呜呜呜呜!
壮汉3号朝他们走过来:“我们末路联盟可不是什么杂鱼组织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头!”
叶遥看一眼哭得直抽噎的江幼瓷,心烦意乱。
这两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他能变形就算被带走也不会怎么样还恰好不用在这当女佣但她们两个
看向壮汉3号伸向江幼瓷的手,他一咬牙,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叔叔,使不得啊!我姐姐浑身带刺!碰了很扎手的!”
“滚!”
壮汉一扬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别说你们杀了六子看见我们抓人的,就一个也别想跑!”
“迪哥!把这丫头也先送走!真特么碍事!”
他抓住叶遥,像扔一张纸片一样用力把他往后一甩。
叶遥瞪大了瞳孔,不再装了,骂道:“你他吗的敢碰她一下试——”
他话音未落,也像段云熹一样消失在原地。
江幼瓷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贺别辞救命”
她很伤心,眼尾鼻尖都飞上轻纱一样的浅红。
雾气朦朦的眼荡起涟漪,眸光中,整个世界都被揉碎了。
壮汉3号的心也跟着碎了。
他顿时手足无措:“别、别哭草!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整来,行不行?”
江幼瓷哭声一顿,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抽噎着,细声细气:“那你可以给我一支笔嘛?”
壮汉:“”
壮汉们:“”
三个大男人翻遍全身,终于在变成尸体的壮汉1号身上找到一支笔。
朝圣似的,虔诚地递给江幼瓷。
江幼瓷接过来,礼貌道谢:“谢谢你们一定也会长命百长命九十九岁的。”
壮汉们:感动,小美人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江幼瓷捏着笔,翻出扑克牌。
看向牌面。
发现上面多了一行字:写一个标点符号也行。
呜呜呜呜贺别辞一定等急了!
于是,江幼瓷先跟贺别辞打了个招呼:“呜呜呜贺别辞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又解释了一下刚才为什么没有回信:“呜呜嘤嘤嘤我在教别人做女佣。”
想了想,又寒暄了一下:
“你吃饭了嘛?”
“睡得好不好?”
“我好想你呜呜呜呜呜qaq”
笔尖有点凝涩,在扑克牌上很难出水。
江幼瓷非常用力,才能勉强写出字来。
就是耗时有点久。
壮汉们等得有点不耐烦:“好了吗?”
“还没好吗?”
“也该好了吧?”
“你在写什么?”
“别写了!该走了!”
江幼瓷捏着笔,被泪水糊住视线:“等等、最关键的一句还没写出来”
她还没让贺别辞来救她呢!
呜呜呜呜!
“行了!实在想写回去——”
“啊啊啊啊啊!!”
手臂伸向江幼瓷的壮汉三号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一张扑克牌深深扎进他的血肉。
牌面上,一只憨憨白鹅正在咧嘴大笑。
一串英文浮出来:“——gae——over——!”
下一秒,江幼瓷就感觉有冰凉指尖微微颤抖着擦掉她脸上泪痕。
淡淡黑雪松香气掩住了蔓延的血腥味。
雪色西装泛着寒气,像他指尖一样,似乎被晨光晒得浸凉。
身姿挺拔的男人一如既往斯文清隽、气质出尘。
“贺、贺别辞”
江幼瓷瞳孔撑得圆圆:“你怎么来”
“不是说想我了?”他漫不经意地笑道。
可是她几秒前才刚刚写完这句话啊
江幼瓷哭着撞进他怀里:“呜呜呜贺别辞你好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