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的序列能力，可以完美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可以跟随夜枭，找到敌人的据点。”</p>
“这样？太好了，我们也有一件可以互相确定距离的遗物，如此，找到「血骨教派」的据点就不是什么难事了，苏拉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p>
“我会努力的。”</p>
敲定明夜作战方案后，施密特道：“斯科特，海伦娜，你们先回事务所休息。</p>
苏拉，凯瑟琳，你们两人去医院进行调查。我送你们去医院，然后去处理完治安署上报的异常事件，明天傍晚，我们在别墅汇合。”</p>
“是！”</p>
“很好，署长，伯爵，我们将玛格丽特夫人带回别墅。”</p>
众人分别后，走出治安署的大门，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戴上已经获取足够热能的火焰手套，苏拉尽量使体表温度保持在舒适范围内，同时也给旁边冻得不轻的凯瑟琳取暖。</p>
“执掌十二月的年神「疫病骸骨」......”</p>
启动汽车，施密特神色凝重，侧首道：“看来格奥尔格那句话是真的，越来越多的密教组织开始活跃，难道众神真的要归来了？”</p>
“或许。”</p>
苏拉皱眉道：“二十四司辰，十二年神，神明数量多就算了，追随这些神明的密教还可能因为理念不同，进而再分裂出两到三个子组织，照这么下去，难道又要回到黑暗历的混乱时代？”</p>
“往好处想，那些名字仍然存在的神明，信仰祂们的教会组织总归是正规的。”</p>
“这倒是。”</p>
譬如赫尔曼人向来信仰执掌九月之年神「战争蔷薇」，虽然战败解体之后，本就衰弱的教会再次遭到重创，但终归是在几座大城市里有着保存完好的教堂，组织架构仍然存在。</p>
来到市立医院外，深夜时分，整栋医院都笼罩在暮色间，只有值班室和走廊顶的煤气灯散发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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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人注意安全，有什么发现，立刻通过积木通知我。”</p>
“是，会长。”</p>
进入医院，向值守的护士表明身份和来意，关于医院的传说，这些医护最为深信不疑，以至于诞生了大量怪谈，譬如白天停尸间里传出的异响声，地下一层走廊的灯光十分晦暗，二楼东面的厕所里在半夜总会有滴水声云云。</p>
放轻脚步，视线扫过走廊两侧脱落的墙皮，苏拉道：“你害怕吗？”</p>
凯瑟琳摇摇头，堑壕的死人堆都待过，她怎么会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传闻。</p>
苏拉见状，继续在前面走着，思考要如何支开凯瑟琳，单独举行血宴仪式，将血骨教派的目的告知「噬疫侍者」。</p>
这时，凯瑟琳忽然道：</p>
“「血骨教派」给予玛格丽特夫人的遗物，汲取了她身上的疾病，对吗？”</p>
“对。”</p>
“魏格纳教授所患的一些呼吸疾病，似乎也被不明力量‘汲取’走了。”</p>
她特地强调了“汲取”这个词。</p>
苏拉脚步一顿，侧首道：“真的？”</p>
“是。”</p>
凯瑟琳左手握住右手，略带急促道：“昨天在讨论魏格纳教授的健康问题时，你说了‘也察觉到了’，苏拉，你是怎么知道的？”</p>
苏拉转过身，诧异道：“有吗？你是不是听错了？”</p>
“我没有听错。”</p>
凯瑟琳直视着苏拉的双眼，重复道：“我不会听错的。”</p>
“这......”</p>
他万万没有想到，凯瑟琳能察觉到教授身体健康的变化，还能察觉到两件事情背后的共通性，甚至连和他对话的细节都记得，以至于自己的反问反而使得“嫌疑”更深了。</p>
人偶轻笑道：“看来凯瑟琳对你的态度已经超越了朋友，否则怎么会如此关心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