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铁嘴应了一声,将万八千送到了门外。万八千便没让他再送,而是三转两转找了个无人之处,便直接飞回了上海。</p>
飞回到庄园里,正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猛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有人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八爷!八爷!八爷,你在哪?”</p>
万八千一听,再也顾不得休息了,赶忙走了出来,应道:“什么事?”出得房门一看,见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到处在寻找自己。见自己出来了,全都围拢了过来。有一个身穿便装的,紧跑几步,抢到众人的前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八爷……八爷,夫人……夫人……”</p>
万八千见跪在地上的这人,正是自己派出去负责保护刘金蝉、李五儿、花浓三人中四名警卫中的一个,又见他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子,急道:“夫人怎么了?”</p>
“夫人被日本浪人劫走了。”</p>
“日本浪人?哪来的日本浪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p>
“八爷,我们没用!我们该死!”</p>
“现在不是说你们该死不该死的时候,站起来好好说,夫人被哪的日本浪人劫走了?”</p>
“虹口道场的日本浪人。他们……他们还放出话来说,让你亲自去,不然就要了夫人的命。”</p>
一听这话,刚才还急得火上了房一般的万八千,刹时之间平静了许多。“既然这些日本浪人点名要自己去,那是就有备而来。就算今天不发生这样的事,早晚有一天也会发生。”想到这里,万八千又略略向他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便立刻单文集合所有的骑兵,在他的引领下赶赴虹口道场,自己则奔回房间,抄起那把东洋刀直接飞了过去。</p>
原来,刘金蝉、李五儿、花浓、秋菊三位夫人一个丫鬟,在四名便衣士兵的保护下,驾马车一大早便进了上海城。在花浓的带领下,各自买了一些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花浓又提议去看戏。刘金蝉、李五儿都是山沟里长大,没见过世面,长这么大也没看过几回戏,闻听自是高兴异常。可就在她们去戏院子里路上,忽然被一群日本浪人围住了。那负责保护他们四个士兵一见,立刻掏出了随身带的短枪,并喝斥他们让路。可这些日本浪人似乎早有准备,见状也都纷纷掏出了短枪,双方顿时对峙了起来。四个士兵见对方也有枪,而且比自己的还要好,要多,又顾忌到三位夫人的安危,怕乱战起来,伤及了她们,哪敢轻易开枪?</p>
李五儿曾经经历过这种事,早已晓得两腿发软,动弹不得。刘金蝉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花浓毕竟是在上海长大的,见过一些世面,还算镇静。双方对峙了一阵,在对方的威胁下,只好放弃了反抗,交出了手中的武器。那帮日本浪人便将刘金蝉、李五儿、花浓、秋菊还有三名士兵全都劫走了,放出了这一个人,给万八千送信。可他策马飞奔回来,到处找万八千也找不到,便只好向单文汇了报,这才发动众人一起寻找万八千。如今总算找到他了,众人心中才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p>
万八千的这保安一团一营一连,虽然只有一百三十多人,可马匹不是,有六十多匹,差不多占到了一半的人。单文得了万八千的将令,急忙集合队伍,率领着这六十多名弟兄,抄起各自的家伙,一路飞奔朝虹口道场而去。</p>
当他们赶到虹口道场时,发现大门口外横七竖八倒着无数尸体,死状之惨,让人见了忍不住想吐。有的被一刀劈成了两段,五脏六腑、肠子流得满地都是;有的脑袋被生生劈成了两半,白花花的脑浆子流了出来,象豆腐脑一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反胃想吐;也有脑袋被砍下来,那圆圆的脑袋就象一个毛茸茸的球,随风乱滚;也有伤胳膊、断腿的,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着,发出临死前的哀鸣。</p>
单文等几个老兵,还算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还能勉强压得住,没有吐出来。那些新兵,可就大不相同了,有些胆小的,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忍不住趴在马上吐了起来。</p>
单文大喊了一声,“下马!”众士兵闻令,纷纷跳下战马。单文又命令道:“一班,留下了打扫战场,负责警戒。凡是没死的,全都给我补上一刀,不留一个活口,明白不明白?”</p>
“明白!”</p>
“兄弟们跟往里冲!”</p>
听到单文的命令,众士兵一声呐喊,端起手中的枪,朝虹口道场里冲了进去。单文边冲边下达着命令,“不留活口,凡是日本鬼子,见一个杀一个,听明白了没有?”</p>
“明白!”</p>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