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心情慌乱到了极，完全没了主意，看着祢衡：“祢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p>
祢衡紧皱眉头，朝前面的士兵们看了看：“我们现在刚打了败仗，根本没法再杀回去，只好……先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ＣＯＭ”</p>
凌炎无奈地道：“可是……我们去哪里休整啊？前面……都是黄巾军的地盘，我们去哪呢……”</p>
祢衡也像是没有办法一样：“先撤离一段距离，若是实在不行，便杀回定陶城，或是绕路返回。”</p>
凌炎痛苦地道：“那文将军他们……还有蚍蜉城，我们就不管了？”</p>
祢衡无奈地道：“我们暂时帮不了他们……不然派一骑快马，告知文将军立刻返程，回到济阴城，或许还来得及……”</p>
祢衡最后这“还来得及”，的极其勉强，凌炎也看出来现在派人去告诉文聘，应该也来不及了，但是事到如今，除了这个办法外，他也想不到该怎么去办，只好头答应道：“好……那就这么办吧……”</p>
于是，凌炎立刻派了一个士兵，命他立刻返回去，见到文聘后立刻告诉他定陶城的变故。</p>
之后，凌炎快步向前追了过去，看到了吕公后，他忙对吕公道：“吕将军，你身上的伤势，怎么样？”</p>
吕公一脸痛苦地看着凌炎，抱拳道：“炎将军……对不住，只怪末将武艺不精……”完，吕公好像要哭出来一样。</p>
凌炎知道这根本怪不了吕公，没有他一的责任，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又看到吕公的铠甲上满是血迹，衣衫不堪，便又道：“吕将军，这个根本没有你的责任……你身上的伤，真的不要急么？”</p>
吕公勉强了下头：“将军不必担忧，末将身上只是皮外之伤，没有大碍。”完，他又焦急起来：“炎将军，我们要不要立刻回军再杀回去？若是再杀回去，或许能打左校个措手不及……”</p>
凌炎缓缓地摇摇头，神情极为无奈：“不可能了……我们这士兵，根本不能再战……而且现在士气低落，回去无异于送死……”着，凌炎指了指周围垂头丧气的士兵。</p>
吕公急道：“那文将军他们，怎么办？”</p>
“我已经派人去告诉文将军了，能不能来得及，就看运气了……”凌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等士气恢复再吧……”</p>
吕公更是焦急地道：“炎将军，前方尽是黄巾军的地方，并且我们全部的粮草，都是文将军护送的！若是文将军被劫，那……我们如何能支撑得久？”</p>
凌炎万般无奈：“没有办法……吕将军，就算我们现在回去，也根本帮不了什么……反而损失更大……先往前走吧，就算要杀回去，也得先商议一番，再去定夺。”</p>
吕公可能是没有想到凌炎的态度竟然变得这么快，愣愣地看着凌炎，但他也没有再什么，只是叹了口气。</p>
凌炎心情烦躁，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缩成了一的定陶城，之后又命军队前行。</p>
路上，凌炎担心附近有敌军埋伏，或是敌军城池，便拿出地图看了看，又问了廉瑞，才知道这条路很长，附近也不会有敌军埋伏，这才稍微放心地继续前行。</p>
走了大半天，在天色暗淡下去之后，兵马早已人困马乏，凌炎便就近下令安营扎寨，兵马整顿。</p>
凌炎军队的粮草极少，只够一两顿的，但凌炎看将士已经几乎都没有了力气，便下令生火造饭，让将士吃顿饱饭。</p>
做饭的期间，凌炎让祢衡去清剩下来的人数，让吕公去巡视营寨，而让廉瑞在他的帐内，跟他商议下一步的动作。</p>
本来，这廉瑞只是左校手下一名士兵而已，按理也不应该让他参与商议军事，但一来凌炎现在能够找到商议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且廉瑞又是长期在左校手下当兵，肯定对左校以及黄巾军的情况，了解很多，凌炎琢磨着，廉瑞或许能够依照左校的性格，献出很好的计策。</p>
凌炎摊开地图后，先问廉瑞：“廉瑞，你看我们现在往哪里去好？”</p>
廉瑞看着地图，指着一大块地方：“炎将军……这前面有两座城池，皆为黄巾军占领，以现在的兵力，恐怕难以破城，若是要休整的话，我看还是要避开这个地方。”</p>
凌炎头，又看向这块地方的附近处：“那我们……该去哪里？往这个方向……行么？”凌炎的手指，指向偏右的地方。</p>
“此处恐怕不行，”廉瑞道，“此处离黄巾军城池较近，并且地形复杂，不易行军。”</p>
凌炎无奈地又向左边指了指：“那这里呢？”</p>
廉瑞道：“这里……我并不熟悉，再往前，亦不是黄巾军的地盘了。”</p>
凌炎叹了一声：“好……那我们便往这个方向去看看……”完，他颓丧地收起了地图。</p>
廉瑞看着凌炎，良久才好奇地问了一句：“炎将军……你果真不想再杀回定陶城了？”</p>
凌炎苦笑：“我很想……但是怎么杀回去……左校肯定有防备，率领这士兵杀回去，还不够左校痛快杀一次的……”</p>
廉瑞有些不解：“炎将军，之前我在追随左将军之时，认为将军勇猛无敌，武艺跟左将军不相上下，而且将军智谋有余，能够擒得住左将军，要我看，将军不比左将军差多少。”</p>
凌炎摇摇头：“武艺上，左校比我高出很多……智谋上，十个我，也不及一个左校……”</p>
廉瑞见凌炎没有一的信心，便像是又打气道：“炎将军，我很早便跟随左将军了，自从跟了他一来，他从没被敌军俘获过，只有将军这一次。”</p>
凌炎惨笑：“就是因为我把他俘获了，所以他才恨死我了……这次俘获，也是因为有人在帮我，可……”</p>
廉瑞不解地看着凌炎。</p>
“可……那人现在正在蚍蜉城，而且我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有他在的话，或许我还有信心……”</p>
到这里，凌炎不住地又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左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心中极其担心，但他又没办法去帮他们，这种心情，让凌炎痛苦的要死。</p>
这个时候，凌炎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有心无力”。</p>
“将军，恕我直言……”廉瑞道，“将军便是过于信任左将军了，要不是这样，也不会……”</p>
凌炎烦乱地摆摆手：“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相信他了……”着，他站了起来，眼睛无神地看着帐外，“他杀了孙秋的时候，我便彻底相信他了，我以为……他若是诈降的话，怎么会杀害……自己人的武将呢……”</p>
廉瑞头：“是……左将军杀掉孙秋的时候，我们这些士兵也很是吃惊，也相信左将军是归附了将军……不过现在想起来，左将军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性命，除了我们这些近卫士兵外，就算是同僚，他也不在乎杀了他们的。”</p>
凌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完全知道了。”</p>
过了一会儿，祢衡进来了，告诉凌炎现在的士兵，只有不足两千。</p>
凌炎更是心烦，连晚饭都没有吃——除了极其懊恼自己的错误之外，他还着急等待派出去的那士兵的回复。</p>
不过一直等到晚上睡觉的时间，凌炎也没有等来那探兵的回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