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与我有什么关系,好像不是天元道友应该问的吧?”司徒文玉一脸冷淡的说道。</p>
天元老怪双眸一阵阴晴不定,看了看司徒文玉,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易云,其心中大为的不甘。</p>
不过,因为司徒文玉的身份,他倒也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黑袍下的面容越加阴沉。</p>
“要我放过此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徒儿的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想了想,天元老怪咬着牙的冷哼道。</p>
“你徒弟真是被他杀的?”</p>
听闻此话,马荣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若说之前天元老怪说出此话是因为随意找的借口,他不相信,但现在他又说出了此话,那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p>
一名金丹大圆满修士却被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所杀,这无论是放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两者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那么简单。</p>
“我天元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做假么?”</p>
天元老怪一声冷哼,接着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天元还没有必要拿此事与你们开玩笑,或许你们会笑我天元教导无方,但无论怎么说,此人杀了我徒弟是事实,你们若想救下此子的性命,那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今日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就算司徒姑娘日后在血魔前辈面前说起此事,我天元也问心无愧!”</p>
司徒文玉俏脸微微一变,美目在天元老怪的身上打量了起来。</p>
天元老怪的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表明了其决心,倒真像那么一回事,但是,司徒文玉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p>
其故意将血魔城主的身份摆出来分明也是在对司徒文玉说明,血魔城主就算修为通天,也不可在此事上偏袒谁,毕竟,杀徒之仇无论放在任何地方,他的这点要求都不过分。</p>
“你想要什么代价?”司徒文玉美目一凝,寒声问道。</p>
天元老怪目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即也不避讳,直言道:“我想要什么司徒姑娘想必也能猜到,只要此人将在血云拍卖场拍得的那块玉牌交出,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天元立即离开,并且保证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寻此人的麻烦!”</p>
“玉牌?”司徒文玉俏脸一愣,随即又莞尔,脸上露出一丝不解道,“我很奇怪天元你为何会对那么一块玉牌这般在意,据我所知,那块玉牌是经过我血魔城十大鉴定大师共同过目过的,然而,却都未曾发现其效用的,你要这样一块不知道任何作用的玉牌又有何用?”</p>
“哼,那玉牌我要来究竟有什么作用好像与此事并无关系的吧?你就直言给不给吧,若是不给,今日这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的!”天元老怪双目一眯的冷言道。</p>
“天元,莫非你是在开玩笑么?要知道,那块玉牌可是在我血云拍卖场正常流出的,已经与我血云拍卖场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就算真的想要也不应拿此事作为代价吧?若是我司徒文玉真答应你的要求,此事一旦传出去,那别人会怎么看待我血魔城?又怎么看待我血云拍卖场?卖出的东西岂有再拿来送人的道理?”司徒文玉俏脸一寒,冷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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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不管,我拿玉牌抵消我徒弟的一命已经算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了,你若是不肯答应,那今日这事就没得说了,此人必须得死!”天元老怪双目杀机一闪,冷冷的道。</p>
“如此说来,你是非要那玉牌不可了?”</p>
与此同时,司徒文玉身旁的马荣道也是老脸一冷的哼道,其浑身魔气翻滚,一副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样子。</p>
虽然马荣道很奇怪司徒文玉为何会一定要救下那人,但既然今日是陪同她出来的,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多言,只管做事就好。</p>
“什么人!”</p>
突然,就在双方僵持之下,马荣道面色骤然一变,想也不想的大手一挥,蓦然朝其身后的一处虚空横拍了一掌。</p>
掌印刹那呼啸而过,但还未临近那片虚空,便突然从中传出一声怪笑,紧接着一个穿着紫衣的消瘦老者从中快速的显现了出来。</p>
“桀!桀!没想到马老儿三百年都未曾踏出血魔城,今日竟会出现在此!”</p>
那老者连带嬉笑,深陷的眸子中似乎有些戏谑之色,在始一出来之际,随手化去马荣道的掌印,然后目光扫了扫在场的三人,笑道:“你们如此争来争去也没个头绪,不如都各退一步,将此子让给老夫吧!”</p>
说着,老者也不等马荣道与天元老怪有何反应,其苍老的手掌突然一抬,直接向躺在山头上的易云抓去。</p>
巨大的魔爪出现,其散露的气息很明显的显示着老者的修为也在元婴初期境界,只刹那就临近易云,要将易云一把抓在手中。</p>
“鸠鹤,尔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