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为之语塞,紧接着也气急败坏地道:“你…你…你怎么与我梦里的香儿一样不讲理呢?”</p>
“她怎么不讲理呢?”香儿傻乎乎的问张涛。</p>
“我对她说外面的香儿长得比她漂亮,她就生气的大哭,骂我没良心,说她陪我十几年了,现在见一个比她漂亮的就变心。我争辩说,我们是阴阳两界的,我只能在夜里梦里见你,只要我一清醒,你就不见了,看不到,摸不到,那象外面的香儿这么实在呢?”</p>
说到这里时,张涛把手在香儿脸上摸了一把,她竟然没有反应,反而象听故事入迷似的追问说:“她后来怎么说呢?”</p>
张涛有些好笑,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香儿是真傻,还是装糊涂,连他这样随口捏出来的鬼话也相信。</p>
不过,他还是继续往下说:“她就刁蛮地对我说,那我就不准你回去了!乖乖!这不是要我命,让我做鬼吗?我一听这话,吓得屁股尿流,狂奔三千里,才又回到车等你。”</p>
说完以后,他就自顾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他一边观察香儿的表情,一边把手在她脸上一刻不停地轻柔的摩挲着。</p>
张涛满以为她也会随着他大笑,那么他甚至还准备进行下步更亲热的动作,或者是扩大摩挲的范围。</p>
张涛笑了半天,香儿毫无反应。</p>
他看着她,有些奇怪,也有慌乱。</p>
香儿也看着张涛,似笑非笑,有些深不可测。</p>
“很好笑吗?”香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p>
张涛更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回话。</p>
香儿接着又面无表情地说:“把你的爪子拿下来!”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威严与冰冷。</p>
张涛仿佛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他那正得意着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左右不是。这情景就仿佛是一个人穿上盼望已久的新衣服,欢欢喜喜过新年,突然无缘无故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仅让他的新衣服湿漉漉的不能再穿,而且让他的心也拔凉拔凉的,再找不到新年的喜悦。</p>
好半天以后,他脸红耳赤讷讷说:“对不起,香儿,我…我唐突了。”说完,他便拉开车门准备下车。</p>
“怎么呢?香儿香儿的乱喊一顿,乱摸一通,就想开溜吗?难道我看走眼呢?你这个小滑头也不过是一个有胆没识的人吗?”</p>
香儿双手摸着方向盘,身子前倾,侧过头轻蔑地对张涛说。</p>
张涛收回跨出的腿,重又坐回来,一种与生俱来的男人豪气在心底陡然升起,并迅速在全身弥散开。他瞬间感到自己特别高大,心里也特别亮堂与自信起来。</p>
张涛脸上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用一种深邃的眼光看着香儿,很绅士的彬彬有礼地问她:“请问香儿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p>
现在轮到香儿发呆了,她没想到张涛能这么快转换心态,从溃败里的羞愧、木讷、恐慌、垂头丧气,变为进攻中的阳光、机智、大胆、自信。</p>
本来她想着继续打压或者是安慰张涛,而现在看来她所精心准备的这两种方式根本无法对付这个小男人了。</p>
香儿被张涛强大的气场压住,战场胜负很快易主,她成了可怜的溃败者。事后她对张涛说,那一瞬间你太男人了,太霸气了!简直就像多年前已经失去的他。</p>
双方对视了一阵子以后,香儿不得不把头轻移,避开张涛一动不动、咄咄逼人的眼光。</p>
她有些象败下阵来公鸡,低垂着她刚才还扬得高高的头,底气不足地说:“我想请你吃个早餐,能有这个荣幸吗?”(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