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们这些官差都是如此断案的吗?”蓟福听到这处罚,连忙走上前来。
“像这种满脸匪相,言语颠倒是非黑白,还欲殴打百姓的歹人,怎么还能留他在军中担任官职呢,应该贬为守城兵士,再打两百脊杖才对嘛!哈哈哈哈。”蓟福拍打着百户的脸说道。
“什么!你这狗贼!”百户听言,勃然大怒,挣脱官差束缚,便要上前杀了蓟福,可领头官差手疾眼快,一脚踢在百户小腹,百户本就被随从围殴,如今这一脚是再难防守,一屁股摔在地上。
“二公子明鉴,我们这就将他带回府衙,狠狠治罪。”说完,官差便给百户带上镣铐,可还未等上锁,官差的手腕便被人死死抓握住。
“什么人!”官差顺着手臂看去,只见得于震满脸的丧气。
“我打死你个狗杂碎!”于震不由分说,一拳打在官差脸上,将其打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方能停下。
其余官兵见状,纷纷抽出腰刀来,蓟福也对身旁随从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便将于震团团围住。
于震倒是不惧,一把扯下那百户手上镣铐,将铁链缠在自己手臂上当做兵器。
“还能打嘛!”于震拍了拍那百户问道。
“他妈的豁出去了!”百户活动了一下肩膀,摆起了架势。
曹毅心中也躁动难忍,可还没有到失智的地步,便后退两步站人群中,只当自己是旁观,断不能上前出手。
“呀!”于震两人摆好架势,奔着先下手为强,于震大叫一声,向一面冲了过去。
百户见于震上了,也不含糊,挥起拳头也向另一面杀了上去。
只见于震右臂一甩,惊险挡住官差砍来的兵刃,随后回手再一甩,将兵刃打落,卸下铁链当成鞭子用了起来。
相比之下,百户那边就更加惊险了,百户虽身上穿有甲胄能护住要害,可手上没有兵器,却是难打得很。
但好在这百户有些蛮力,能将百余斤的大活人举过头顶,再丢出老远,一时间,手持棍棒兵刃的官差随从,也奈何不得他。
可毕竟两人也不敢将官差打死,而且人数上不占优势,两人很快就没了力气,连连后退,直到背靠背再次被围在中间。
“这么打可是不行啊。”于震喘着粗气说道。
“我没劲了。”百户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人群中的曹毅见情行不妙,离开人群,四下寻找,找来了两根晾衣的竹竿。
“嘿!接着。”曹毅用竹竿挑开官差,将竹竿丢给二人。
于震二人见来了兵器,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手握竹竿又与众人打了起来。
果然,有了兵器的二人,这才发挥出了本领,上打脖颈,下挑膝盖,不久时,便将官兵随从打的浑身关节疼麻,躺在地上,连站起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蓟福见二人并非等闲,翻身跨上马便想逃跑,那百户见转,将食指弯曲放在手中,打了个哨子。
马儿听到熟令,前足高高翘起,一甩身,将蓟福丢下了马。
“你这泼皮!”于震见蓟福掉落下马,将手中竹竿敲地,将棍头折断折散,折成竹片刀向蓟福脖颈划去。
“好汉且慢!”百户见事要闹大,急忙上前拦住于震。
曹毅也吓了一跳,冲出人群抓住了于震的手臂。
“这人杀不得。”曹毅劝道。
“好汉,既然马已追回,就不必再与他争执了。”百户劝道。
“哼!泼皮,我问你这马是多少钱!”于震虽然听劝,但仍未放下竹刀。
“八……八十两。”蓟福看于震动了杀心,吓得两腿只发软。
“那你付了多少钱!”于震再次问道。
“八……八两。”蓟福答道。
“既然如此,这马你是买不走了,至于那八两,就当是给人治伤了,你可有异!”于震问道。
“无异,无异。”蓟福连连摆手。
“若是事后尔敢寻仇刁难,形同此杆!”说完,于震将竹竿在蓟福脑袋边上一怼,竹竿顿时散成了一堆竹条碎屑。
“不敢,不敢。”也不知蓟福心中服是不服,反正嘴上是服了。
于震见事情已妥,与曹毅同性离了这条街。
“好汉留步”二人刚走过拐角,那百户便牵着马喊住了二人。
“方才多谢两位好汉出手相助,敢问二位尊姓大名?”百户牵着马上前问道。
“在下于震。”
“曹毅。”
“在下李焱,江湖人称火旋风。”百户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