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隔壁邻居决计想不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就在刘景舟家的院子。
其实人间对黑白无常,就一个说的没错。
白无常头顶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黑无常也是那——天下太平。
只不过俩人可不是什么吊死鬼模样,舌头伸的老长那种。
后世城隍庙里,黑白无常神位仅仅低于文武判官,可事实上,那是鬼差无常,不是神祗无常。
城隍庙,就算是地府在人间的分公司吧,有一国城隍,一州一郡城隍,一县城隍。城隍庙中,官位名称一样,可众多城隍庙,官阶却是不同。
古时候一国城隍,已经是最大的城隍官职了,正二品。州郡城隍是五品,一县城隍,就与凡俗县令差不多,正七品而已。
壁如一国城隍庙中的文武判官,正三品官职,黑白无常与日夜游神,就是正五品或是从四品了。
刘景舟放出裘玉化,指了指黑白无常,“裘老哥,你这财产,没有继承人,估摸着是要捐出去的。要是没什么异议,跟着他们走就行了,下辈子做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吧。”
这裘玉化的死因,多半是因为那次的不作为了。
裘玉化猛地双膝跪地,沉声道:“谢大人,捐了就捐了,我这都是死鬼了,要钱有个屁用。”
刘景舟点了点头,心说那倒是。
一拍腰间夜游神令牌,众多鬼魂齐涌出,被黑白无常摔出锁链,勾魂去往渡船。
黑白无常押起裘玉化,笑着说道:“大人,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刘景舟没好气道:“记得啊!叫你家楚阎罗别骚扰我了,有事儿找他帮忙,我会给他打电话。”
黑白无常转身欲走,却被刘景舟皱眉喊住。
“工钱呢?难不成你们打算白嫖么?”
白无常只得讪笑一声,掏出来一袋子金条,放下后嗖一声就跑了。
偳浊疑惑道:“他们就这么怕你?”
刘景舟撇了撇嘴,“要是天庭还在,我的神位高在楼顶,他们神位,杵在地下停车场,你说他们怕不怕我?”
按理说,刘清神位是仅次于五位大帝的,比之十殿阎罗,都要高出不少。
偳浊点了点头,其实心压根儿也不在这儿。他搓了搓手,讪笑道:“大人,能不能把上次那个印章送我啊?”
刘景舟点了点头,却没给那“人间何处有此境”而是给了一方心刻的随形,三个字“逍遥游。”
偳浊没懂是啥要是,询问道:“是让我努力?”
气的刘景舟起身就是一脚:“努你妈麻花儿力,滚犊子!”
偳浊只好赶忙跑路,走之前还顺走几串儿火腿肠。
正无语呢,胡柚儿打来了电话。
“刘景舟,你能不能来接我,这会儿没车了。”
刘景舟无奈道:“你不是睡学校吗?”
胡柚儿好像心情不好,就只是低声说道:“陪着我闺蜜出来了一趟,想在我想回家。”
刘景舟无奈至极,没好气道:“地址告诉我,喝酒没有?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还在外面,你是想让你家人气死吧?”
电话那边,胡柚儿有些哽咽,“你快来,求你了。”
刘景舟皱眉道:“咋回事?哭个锤子你?”
可电话已经挂了。
这小妮子,真不拿夜游神当外人。
这条巷子的监控早就给刘景舟掰去别的地方,他干脆一把提起摩托车,就这么跑过去了。
路过一处小区,刘景舟径直穿越过去。
有个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小孩儿,转头看向窗户,当即吓了一大跳,大喊道:“妈!有超人。”
一处算不得多高档的会所,胡柚儿跟李呲花躲在厕所,俩人死死抵着门,不敢出声,外面却有男的大喊:“咋回事儿啊?毕业不想要工作了?一个去刨坟一个去当老师是吗?这不有大好机会放在你们面前,怎么就不珍惜呢?”
有人附和道:“是啊!不就是过一夜,又不是不给钱。”
李呲花大骂道:“去跟你妈过一夜去!”
骂完便有些后悔,转头看着胡柚儿,也是略带哭腔:“柚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胡柚儿强装镇定,小声说道:“我打电话叫了我房东,他很快就来了,放心,咱俩今天没事儿。”
结果下一秒就有人开始踹门了。
李呲花哇一声哭了出来,“那来得及吗?”
几声震动,胡柚儿电话响了。
“哭什么啊,哪儿呢?”
胡柚儿哽咽道:“三楼,右拐,最里面的厕所。”
刘景舟挂了电话,抬头看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摇了摇头,心说这还没几千年年前的艺馆干净呢。
迈步走了进去,却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拦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