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恨我等不能出城,否则与鞠义两面合击,眼前的乌桓兵马定是逃不了一场大败。”徐荣遗憾补上一句,“算了,你我还是回去歇息,这里有麾下兵士盯着就好。”说罢摇首走下城头,显然还在为不能出城一战而心怀遗憾。
鞠义稍作布置后领着麾下兵卒继续前行,三万兵卒分成三部互相相隔不过半里之间,鞠义本人骑马走在最前头。
“将军,……”行军两个时辰,麾下探哨赶至鞠义身旁轻声报告,后者听罢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哼,荒野之民,还想在本将面前摆下埋伏,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鞠义心中冷笑,乌桓兵士想学大汉兵法埋伏在路前,却是学了个半吊子,在并州探马面前就像没隐藏身形一般。
回头望向身后的弓弩手,鞠义已有打算在进城前给徐荣、阎柔备上一份薄礼。眼前外族兵马正是一份好礼。虽然已有打算,但鞠义还是不忘时时叮嘱身后几位副将,在五里路快要走完,山道两旁密林丛生之时,右手隐晦的动了动。数位副将相视,点头骑着马缓缓倒回兵阵。
“若不是时间不够,本将一把火将这山林烧了,定叫你等生不如死”心中闪过这般念头,鞠义冷笑领着麾下兵卒走过密林。渐渐的整个前军都都被两旁密林夹在中间。
“弓弩手准备,放”突兀的一声暴喝,但并州兵卒却在第一时间分左右两面转向,手中长弓已经扣上一支羽箭。当最后一个字吐出,数以千记的箭矢射入两旁丛林。
在这种仅靠一点月色辨别方向的夜晚,鞠义也没要求麾下兵卒做出精准打击,唯一的亮点要求就是快、远。
羽箭一支接着一支飞入山林,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叫与呼喊。不过小半盏茶时间,鞠义麾下所有弓弩手背上的箭壶都被掏空。而这时林内的乌桓兵马还没冲出山道,但从不曾间断的呼喊声中可以察觉到,林内的兵卒损伤颇大。
“杀进去,一个不留”鞠义冷笑一声,这小半盏茶时间可是近十万支箭的付出,即使十只中一人,也可以让一万人中箭了。虽然实际情况不能入鞠义心中所算一般平均,但也相差不远。
“定是埋伏成功了,哼哼,合该我轲比能获此功劳”轲比能带着骑兵就在林前山道前办离不到的拐角处。一听前方呼喊声震天,不自觉的就往好的一面去想,而且颇为自得。他却是没想过,自己的布置是在鞠义麾下探马眼皮底下完成的。
“众儿郎,随我斩杀前方汉人”轲比能高喝一声,拍马冲出山道。紧随其后的是一万五环骑兵。
就在鞠义下令射箭的那一刻,安排在中段的一万兵卒也举着盾牌提着钩镰枪匆匆赶至战场。而当他们到达时,弓弩手却是刚刚离开,恰好将山道主场留于他们。
钩镰枪反扣着钢盾,足足摆下了八排数百个临时拒马。不是麾下兵卒不愿继续摆下去,而是因为轲比能所领骑兵已经到了眼前数十米的地方。
鞠义大手一挥步卒向四周散去,轲比能在看到前方摆设时就暗叫一声不好。可他之前冲的太猛,此刻想收脚却是不容易了。
“嘶”战马因为受伤而长鸣,吃痛之下重重摔倒在地面,同时也将周围数个简易拒马砸倒。冲在最前头的兵卒无一例外全都中招,即使轲比能是鲜卑首领也不能幸免,战马将他重重抛出两米,可不等他撑起身子,后方无法及时停步的战马直接压上他后背。
钩镰枪穿透了这位鲜卑首领的心肺,同时将他与背上的那匹战马串成一团。到死轲比能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的如此窝囊,连敌方将领都没能看清,就这样倒在陷阱里。
“呵呵,太没挑战了。”鞠义摇头冷笑一声,这般人物还能统领万军,这化外民族果然只配在草原上生活。“众将士,随我杀”虽然外族主将死了,而且不少兵卒在拒马面前栽了跟头,但一万骑兵还是有半数以上没事,这些兵卒还是得自己亲手剪灭。
当后部兵马带着辎重与粮草晃晃悠悠的来到之前交战战场是,战事已经结束半个时辰。兵卒们正在清扫着战场,将己方不幸死亡的兵士拉出堆积起来,鞠义亲手点燃足有一人高的尸堆,将他们火化。
当这一切进行完毕,原本泛白的天空也照出一大片金黄。显然离太阳升起已有段时间了。吩咐着兵卒将牺牲的兵士骨灰收集起来,两万余人继续开拔,现在是该支援徒河了。
“阎柔,本王劝你还是早点归降与我。”蹋顿一改之前的幕后形象,高调出现在徒河城外百米,“你等所倚仗的援军已被本王知晓,他们是来不了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