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家女孩面对恶少的苦苦哀求,不为所动,抬脚直踢对方胸口。
“住手!”突然一声大喊响起。
药家女听着声音熟悉,不过已经来不及收脚,只能减轻攻击。恶少面对攻击,根本就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能呆呆地承受,直接和他舅舅一样,被踹飞,吐血倒地。
药家女转头,看向后面,果然是是哥哥。
祖震林今天和哥哥拜访的药家负责人正快步走来,后面跟着哥哥和四家族族长。震辉看到震林也在现场,有些惊讶。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自己跑出来。不过听你们在那里聊天,我又插不上话,实在太无聊,我就出来逛逛。”
祖震辉面对弟弟震林的抢先认错,有些无奈,确认他没事后,也就不再理他,认为他只是凑个热闹。
四家族中的两位家主看到倒在地上的伤者,赶紧冲过去,确认状况,扶起中年人的家主满脸痛惜,而查看恶少的家主面露凝重,显然是熟知他的为人,而且又不是什么笨蛋,看到如此情景,当然知道他所做之事。
“怎么回事?你不会又乱打抱不平吧?你弄清楚了吗?”药家负责人询问,看来药家小姐因为好行侠仗义,做出不少糊涂事啊。
“哥,你说什么呢?那次我打抱不平错了,还不是你是非不分,好坏不辨。而且这次我是不得不出手,怪不得我,要是不信你问马婆婆,要是你觉得马婆婆偏袒我,我还有其他证人,让他和你说。”药家女孩骄横道,说完转身将祖震林拉到她哥哥面前。
祖震辉看到弟弟被拉过去当证人,想到震林也参与其中,和四家族有了纠葛,不说害怕,但是免不了会有些麻烦,不由有些忧虑。
祖震林来到女孩哥哥面前,一五一十将事情讲出,当然隐瞒了自己想要英雄救美,从而和她相识的想法。
药家女孩的哥哥本来只是认为自己的妹妹看不惯恶人行事,出头打抱不平。女孩哥哥因为自身修习资质不高,所以出来帮家族打理生意,早早地见识了世俗中龌龊腌臜,见惯了豪门望族中的纨绔子行卑劣事,其中就包括自己家族中的一部分,心中热血早已冷却,只是冷眼旁观,独善其身。这次出来,妹妹求了老祖,自己才不得不带上她一起。她多次仗义出手,可是教训的多是当地地头蛇子弟,生意上的伙伴家人,虽说他们不至于因为几个庸才和家族断绝往来,但是也不能不顾人家的面子,落下仗势欺人的话柄,影响以后的生意。现在家族是站在巅峰,作为炼丹炼药的龙头,可是并不是没有竞争者,人家就等着家族出错,而从中取利。所以在妹妹打了人家之后,自己往往还要补偿他们一些实惠。妹妹不理解,还和自己置气,说要到老祖面前告状,说自己是非不分,令自己头疼。这个妹妹自出生就饱受家族呵护,因为修习天资和自己真是云泥之别,当然大家都喜欢她的原因还是她性格热情可爱,老祖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老祖寿数绵长,经历了太多世态炎凉,生离死别,当然明白自己的苦衷。可是对于这个妹妹,自己也无法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只是令行禁止,不管内心想法,只能每到一地,将她禁足家中,待自己处理完事务后,再将她带在身边,游览一番当地风俗景致,品尝美味佳肴,阻止她再鲁莽出手。妹妹多有抱怨,可是自己看管紧密,还是使她老实了一路,没想到到了这最后一站,自己放松了警惕,她就溜了出来。当看到妹妹又打人时,注意到身边李家族长脸色难看,就知道又惹祸了。对于妹妹,不能打骂,自己舍不得;对于马婆婆更不能打骂了,甚至连句重话都不能说,谁让自己辈分不够呢?此次出来,作为小妹的护道人,自己毫无资格去指使。可是内心还是有些怨气的。现在听了祖震林的话语,知道了事情原委,心中怒火中烧,自己不希望妹妹惹事,但绝不是别人可以欺负的,如果自己不当回事,那回到家中,老祖也绝对饶不了自己。
多年生意往来算计,药家公子城府不浅,面色不变,对着祖震林笑道:“谢谢了,你是祖家的人吧?我看到你和震辉兄一起进来的,只不过后来你离开了。”
祖震林平静回道:“是的,他是我大哥,我这次是和他出来见见世面,只是自己不擅长生意往来,就自己出来溜达了。没想到碰上小姐行侠,就自不量力地出手相助了,哪知是班门弄斧。”
“出手相助,就应该感谢,之后我必有重谢。”药家公子说完,转头看了看蹲在地上,查看伤情的金李两位家主,脸色阴沉,“我们先就此散了,回家吃饭吧,两天后,我们再商议,如何?”药家公子虽是商量口吻,却在说完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根本不顾及四家族面子,表明他的态度,我尊重你,你是伙伴;我踩你时,你就是一滩泥。
药家女孩被哥哥拉着胳膊,只能和他一起离开,不过撅着小嘴,表示对哥哥阻拦自己,并且没有出手的不满。药家公子看到妹妹这副不依不饶的表情,无奈道:“我一定给你交代,放心吧。”
药家女孩撇了撇嘴,示意不信。转过头对着祖震林满面灿烂,大喊道:“今天很高心认识你,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如此,保持初心,不被沾染。我哥哥这个人虽然有些和稀泥,但是他答应给你重谢,就一定有的,你不要不好意思,就当是我的谢礼了。”女孩说完,就转回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