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震林给父亲讲完自己的经历,父亲也说了一些二叔传回来的消息,父亲和二叔谁都没有意识到被一个小辈戏耍了。讲完之后,父母起身离开,让震林好好休息。
祖震林躺在床上,心中思虑,自己还是不够谨慎,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形,只杀三个人,俗话说事不过三,一定没错,脑海中思索,慢慢困意来袭,再次睡了过去。
祖震林接下来在半月里,就是吃药吃饭睡觉,在和来看望自己的父亲母亲聊聊天,不过可能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他们也不多待,怕影响自己的恢复。他们可能还阻止了自己的兄弟们来看望,自己还没有见过他们。
祖震林现在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天天来看望自己,而且每次说话还很随和,虽然父亲不是严父,对待晚辈很温和,却也没有如此表现。父亲也是经历过风波的,不可能因为自己受伤就特殊对待啊,想不明白。
“少爷,你真那么厉害啊?一个人可以打十几个人,那你怎么受伤的?”小丫鬟红豆质疑道。
祖震林在和红豆独处时,和她讲了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
“当然了,你家少爷可厉害了,我跟你说吧,当时我独战几十个人,毫不畏惧,打得他们毫无办法,要不是他们不要脸,偷袭我,我怎么会受伤?就算我受伤了,我还打伤了他们十几个。”祖震林说道。
“真的吗?原来我家少爷这么厉害。”红豆崇拜道,“少爷,你带回来的糖葫芦好好吃啊,以后能不能再多带些回来,我都不够的,还要分给别人,作为你的丫鬟又不能小气,要不然多丢你的脸啊,是吧,少爷?”
祖震林本来指望小丫鬟多说些好听的,没想到思维如此跳脱,直接转到吃上了,不过她一贯如此,自己也习惯了。
祖震林叹了口气,“知道了,有机会一定多买些。”
“少爷最好了。”红豆甜甜地笑着。
祖震林望着红豆的甜美笑脸,也笑了起来,不过不由得想起那人。
又过了几天。
中午,阳光明朗。
祖震林已经可以正常走动,但是还无法运气行功,否则就要牵扯伤口。坐在院中,露天晒太阳,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父亲陪在身边,今天没有见到母亲,父亲两手插入袖中,闭眼抬头,享受日光。
“父亲,我就受了一点伤吗?值得你天天过来看我。以前有时候都一个月看不到你人,有什么事吗?”祖震林问道。
父亲看了看他,“你娶了媳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还不是被你害得。”
祖震林更是纳闷。
父亲也没有打算卖关子,“你小子在我这里耍赖半天,我受不了了,同意你跟你大哥一起出去,现在你出事了,你母亲还不怪我,我再不表现的上心点,你母亲就要把我赶出房门了。”
祖震林感到好笑,没想到一家之主沦落至此,父亲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说这些。
“我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知道你二叔在的,以你的境界是无法感知到的。”
“不是有小白吗?我从小带着它玩耍,早就熟悉了,它叫声通知了我。”
父亲点点头,轻声道:“其实你这次表现不错,无意中交好药家,将我们和四家族的矛盾提前,没有等到他们势大,如果到那时,我们付出的代价可不是这次这么小,而且你二叔还得到了好东西,到时候,让你瞧瞧。你二叔还和我说了你和敌手周旋的事情,虽然有些瑕疵,不过到底是第一次,瑕不掩瑜,我更放心了。”
祖震林沉闷问道:“这次遭遇偷袭,我们死伤多少人啊?”
“死了二十二个,伤了二十多个。”
祖震林听着父亲平静地叙述死伤人数,心中激动,“父亲,这还是小代价吗?那可是二十二个鲜活的人啊,我和他们相处,都是热血汉子。既然二叔在场,还有援手,为什么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震林说完,想起自己和他们相处的时光,枯燥的路上,大多数都是他们在讲笑话解闷,都和自己一样憧憬着未来,眼中慢慢蓄满泪水。
父亲已经平静,声音没有起伏,“你认为你二叔应该插手,你知道你二叔和我都需要花费时间修习练功,就像你没有见过的爷爷一样,时间很长。我和你二叔一直管,一直管,等到我们需要闭关的时候,突然撒手不管了,你认为到那时,一群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再遇上这种事,会死伤多少,幼鹰不摔下悬崖,怎么会展翅高飞?至于为什么没有立刻派人上去支援,很简单,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别说什么我们不将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当时你大哥也在其中,他也是诱饵。”
“那为什么救我,就不怕我成不了才?还是说就是因为我是家主的儿子。”
“你二叔救你,是因为你脱离了队伍,如果你在队伍中,也不会出手,而且你是第一次出去,表现已经够好。至于说你是家主的儿子,是他的侄子,他就多关注了你,当然有这一次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你有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至少现在你必须活着。至于以后,我就说不准了,一切看你。”
祖震林听到最后,感到不解,望向父亲。
父亲语气恢复温和,“你多大了?”
“十五了,再有半年,就十六了。”
“对啊,马上就十六了,好快啊,十六年一晃而过,都没有感觉,我儿子都这么大了。”父亲说话间竟蕴含着一丝不舍,“争取在十六岁时,突破到气合境,你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