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兄弟知道观念不同,想法有别,多说无益。
陶方率先出手,右拳直击头颅。陶元长剑横扫,配合弟弟攻击。
刘清将折扇挡在侧身,截住长剑,以拳相接,一步不退。而陶方拳头疼痛,被打退五步。刘清打退陶方后,化拳为掌,直接拍向陶元的前胸。陶元后退一步,抖出个剑花,变成刘清的手掌主动去撞剑尖。刘清止住掌势,陶元化被动为主动,一剑戳出,想要戳穿他的手掌。陶方也已经止住后退,绕到刘清背后,还是一拳,打向他的后心,配合哥哥,前后夹击。刘清侧身后退一步,陶元改刺为削,陶方收拳伸腿,一脚踹向腹部。刘清再退,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衣襟飘摇,说不出的潇洒。
陶元由于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的原因,使得自己身体消瘦,面容憔悴,就算后来治好了,开始习武,也是无法再改变自己的外貌,心中还是有些自卑,但是从未嫉妒。现在他的心中却出奇的愤慨嫉恨,为什么一个恶人可以如此的英俊?
陶元手上加劲,招式更快,挺直利剑,白虹贯日,直追刘清,让他退无可退。弟弟陶方紧跟哥哥步伐,伺机而动。
刘清望着如毒蛇出洞,紧追自己的剑尖,摇了摇头,站住身形,“算了,就玩到这里吧。”神色一变,锋芒毕露,再次对着在旁边找寻自己破绽的陶方打出一根扇骨,逼退他。然后屈指一弹,弹在剑身上。陶方感觉长剑如遭重锤,虽然握紧长剑,不让它脱手而去,却不受控制地荡到身侧,使得中门大开。刘清欺身而进,一拳打向对手脑门,眼看陶元命丧拳下,弟弟陶方已是救援不及。陶方顺着拳势,手上一拧剑柄,然后撒手,使出一招燕子还巢,长剑绕身一周,从陶方腋下刺出,刺向刘清心脏,要和他以命换命。
现在两人距离过近,来不及用折扇拦挡。刘清也没有拿命换命的觉悟,自己还没有享受完人生。尽管拳头已经打到了陶方的脑门,还是收力后撤,坚决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尽显枭雄本色。
刘清看了一下被刺破的胸口,赞叹道:“果然有些本事。”
陶方重新拿回长剑,后撤十米,那一拳虽然最后收力,可是依然比自己的剑快了几分,打到了自己,头脑为人精神所在,即使收力,即使自己用内力防御,还是头脑发昏。
陶方看到哥哥挡了下来,趁着刘清后退时,直接冲过去,跳在空中,双拳并拢,泰上压顶,直砸他的脑袋。
刘清有些不耐烦,举起手臂,横臂在前,挡住拳头,然后双臂交错,握住陶方双手手腕,往侧身一带,让他身体继续飘在空中,无法落地,屈膝抬腿,一记凶猛膝撞。陶方被抓住手腕,带飞空中时就心生不妙,感受到膝盖的凶狠,如果挨上,恐怕要胸腔碎裂。陶方双手叠放,拦在胸前,碰到势大力沉的膝撞,只拦了一瞬间,趁着间隙,腰部发力,身体旋转飞出,落地之后,口吐鲜血,还是被撞得到了胸口,体内真气凝滞,行动不便。刘清痛打落水狗,单手开碑式,趁着他血气翻腾,真气不畅,再次拍在他的胸口,砰一声,胸腔塌陷,直接打飞十米远。陶方摔落在地,嘴角淌血,一动不动。
陶元脑门被打一拳后,头脑发昏,缓了多时,在恢复清醒,却看到弟弟已被打倒在地,生死不明。心中焦急,想要过去探望,却心中明了,此时大战未了,根本没有时间去关心弟弟,否则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不过现在看来生的希望也不大。
陶元握紧剑柄,只有以死相拼,才有可能为两人争得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刘清看到陶元涣散的眼神恢复坚定,也就不去追打那个身死未卜的弟弟,面对陶元,“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后悔不听我的劝告?”
陶元没有说话,不过再次将手中剑指向刘清。
“看来你还是没有后悔,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侠士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没有钱,拼什么命啊?”
陶元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开始脚踏寸步,步伐越来越大,最后一步一丈远,身形如脱兔。在空中再次使出燕子还巢,双手成爪,不理会拍向自己的手掌。刘清盯着一脸决绝的陶元,双手无剑,五指成爪,背后生风,破空声嗡嗡作响。自己很像白痴吗?这都看不出来,自己怕是早就死了。
刘清纵身跃起,避开剑爪夹击。陶方重新拿回回旋的剑,举火燎天,长剑直刺在空中的刘清。刘清打开手中折扇,用力一扇,将长剑扇歪,随着身体下坠,将右腿绷直,脚尖点向脑袋。陶元屈膝后跳,长剑画圆,阻止对手进一步追击。刘清合上扇子,直刺剑网中心,叮叮作响,扇子和利剑不停地碰撞。刘清越来越接近对手,就在陶元还想故技重施,第三次施展燕子还巢的招式时,出手如电,拿扇子打在他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断裂。陶方不由松开了长剑,心中知晓,失去了长剑,也就失去了生机,剧痛和绝望让他失去仅存的理智,眼睛通红,伸出左手,拍向面前的刘清。刘清也不再避让,连对三掌,对一掌,陶方退后几步,对完三掌,陶元已经抬不起手掌,胸前染满鲜红。
刘清停止攻击,看着陶元的惨状,询问道:“怎么样,落得现在的下场,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