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华如水。
祖震林几人就拥挤在茅草屋中,对付了一夜,不过为了以防不测,几人轮流守夜。一夜无话,就平安过去。
临近中午,树林之中,人影闪烁,“赵老二,你他妈的还没有睡够啊,还不快滚出来。”
有人粗鲁大喊。
祖震林几人本就等在这里,看是否有土匪前来,防止他们发现出事,再去报信。
祖震林几人拿出短刀,就要将他们斩杀在这里。透过破烂窗纸,看到一共有七个人,全部携带尖刀。
土匪中有一个人有些不耐烦,就要冲进房间,可是被为首之人拉住,神情凝重,将尖刀提在手中,示意地上。另外六人也是脸色一变,原来地上正是那个男孩的血液,已经凝固。昨天震林掩埋,可是没有全部遮盖住。再仔细一看,发现还有血滴一直延伸到院外。
祖震林看到他们的神情,知道已经有戒备,他们不可能进入屋子了。率先冲出,握紧短刀,犹如离弦之箭,速度迅猛,直接冲向为首之人,对着脖颈就是一刀。
那人十分机敏,看到从茅屋之中冲出一人,立刻闪开,可惜双方速度差距太大,还是被震林划开了脖子,那人握住脖子,“额……额额”说不出话来。
李九、林氏兄弟和李草全部冲出来,能够被赵婷从边军之中选出,不说是万中选一,也差不多了,实力自然强悍,绝不是乌合之众可比,但是却也没有震林如此的利索。
那群土匪倒也是彪悍之人,并没有被吓破胆,拿着尖刀就开始拼命。而有一人默不作声,迅速转身就要逃走。这是声东击西,有人拦住他们,一人好去报信。
祖震林一跃而起,从土匪头上飞过,直接跳到院门拦住要逃跑之人的去路。那人目露凶光,面目狰狞,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哪知他冲到一半,居然转身,再次尝试从旁边逃跑,都是篱笆,只是防些小型野物,一冲就坏。
一个土匪见震林拦住他们报信的人,嗷嗷叫着冲过来,就要阻止他。祖震林一甩手中刀子,直接当做暗器,洞穿那逃跑之人后心,直接穿过,带出鲜血,使得那人踉跄着往前又跑了几步,才摔倒在地。
面对劈面而来的尖刀,祖震林只是伸出两指,精准地将刀身夹住,再也进不得一分,在用力一拧,刀身折断,顺势握住断掉的刀尖,将它插入对方前胸。
李草利用身法,体表萦绕碧绿霞光,直接飞出,也是握住匕首,他不想再拖后腿。面对冲面而来的强盗,心中还是有些发慌,没有率先进攻,寒光闪闪,刀锋凌厉,李草面对直劈下来的尖刀,侧身闪过。匪人一转刀柄,刀身一横,拦腰斩向李草。李草握紧匕首,举刀相挡。当的一声,挡住攻击。匪人抬起一脚,直接踹到李草的肚腹。李草不由自主地后退。那人眼睛一亮,直接刺向李草。
李草飞身而起,从头顶越过,然后转身刺向匪人后背,因为是第一次与人生死打斗,有些慌乱,根本没有认准后心,而是胡乱刺出,刺到了对方肩膀,不过为肩胛骨阻挡。匪人疼痛难当,大叫出声。李草一慌,不管不顾,提着匕首,就不停刺出,将对方后背都刺烂了,鲜血喷薄而出,李草身上沾满鲜血。
祖震林冲过去,握住李草的手臂,让他停下里,安慰道:“好了,好了,他死了,没事了。”
李草恢复理智,不过看到眼前景象,彻底忍不住了,跑到旁边,就吐了出来。
李九等人也没说什么,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哪能做到第一次杀人而毫无波澜,他们第一次上战场时,在战场上面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谁没有吐过?有的甚至吓尿了。
李九走到李草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个水囊,递给他,“喝一点,会好受些。”
李草拿过来,直接灌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是酒啊?”
“当然了,这时候只有它能帮你,不要乱想,经历的多了就没什么了。”李九说道。
“让拿水,你居然带酒,喝醉了怎么办?如果耽误了行动,军法从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祖震林严厉说道。
祖震林这些天将从军的注意事项全部研习了,尤其是对于军法,发现十分严厉,如果犯了,那就是残疾或者死亡。
李九笑着说道:“伍长,你别生气,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喜欢喝点酒,这几天不喝,就浑身难受,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是个酒蒙子,从来没喝醉过,不会耽误事情的。”
林氏兄弟也说,“伍长你就放心吧,他从来没有喝醉过,就连我们边关将军都知道他,都允许他喝酒了。”
祖震林一听,也就不再反对,“那也要注意量啊,否则出事了,没人救得了你。这可不是在边关了,我也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气。”
李九憨厚一笑,“我明白。”
李草在被呛了一口之后,又灌了几口,终于是缓解了恶心,不过还是不能一直看地上的尸体。
李草赶紧打水,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身上沾染的鲜血洗去,把衣服也洗了一遍。
山林中传来紧密脚步声,祖震林他们神经一紧,再次躲入房中,有大批人马将院子围了起来,甲胄精光闪闪,弩箭寒光点点。
赵林走了进来,看到院中尸体,心中担忧。
祖震林他们看清来人后,说了一声,“自己人。”从屋中鱼贯而出。
赵林看到他们五人没事,露出笑容,指着地上尸体,“这是来查岗的?”
祖震林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把他们全杀了。”
赵婷从人群走了出来,赞许道:“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