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满面笑容,端着酒杯过来。
李九立刻认怂,“都尉说的是。”
“来,我们大伙喝一杯,这次配合的不错,以后再接再厉。”
众人一饮而尽。
祖震林装作漫不经心,问道:“赵都尉,我来的时候,听说邻国冤枉我们屠杀了他们的百姓,结果怎么样啊?”
李九立刻来了精神,“都尉,他们是不是胡说?我们燕军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是不是他们栽赃?”
赵林神色增添几分凝重,“也不能断定是栽赃,他们手中的武器证实了就是我们的,可是还没有找到是什么人所为,王爷让人遍查四州军队和武器库,可是都没有找出来,没有遗失武器。这不大小姐加紧剿匪,就是为了找出是不是有人和匪徒勾结。”
李九为人正直,怒道:“他娘的,真是没有人性。”
赵林笑道:“怎么,震林对这事感兴趣?”
“哦,只是来的路上听到别人说,有些好奇罢了。”祖震林说道。
众人欢闹到半夜,才归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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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文武分立,皇帝上朝。当驾官说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散朝。”
言未毕,一人带着哭腔就出来了,高呼:“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一看却是兵部侍郎刘淼。
“刘爱卿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态。”燕皇帝责问道。
刘淼哭诉:“皇上,微臣奉圣旨前去边关查探,哪知那燕王嚣张跋扈,无故施杖刑于臣,侮辱于我,微臣身为钦差,代天子巡视边关,这就是侮辱皇上啊。而且他拒不奉诏,根本就是目无君上,请皇上治罪。”
刘淼痛哭流涕,语出肺腑,说得感天动地。哪知皇上听完,冷哼一声。
“刘爱卿,边关众位大臣可是和你说的不一样啊,说你依仗钦差身份,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纵容手下,是吗?”
刘淼一听,楞了一下,感到有些不妙,皇上怎么态度有变,然后恍然,一定是皇上要我多说燕王的罪行,才好降罪。
“皇上,燕王节制边关四州军政,那里的官员全部是他考核任命,早就为他马首是瞻。皇上,这次微臣下去,发现那里的官员根本不知圣旨,只知王命,如此下去,怎么得了啊?”
燕皇帝一拍龙椅,大喝道:“住口,燕王叔驻守边关多年,抵抗大炎,军功卓著,劳苦功高,岂是你能诋毁的?你这次下去,不思为朕分忧,反而添乱,一朝高中,小人得志,看来你只适合读书,不适合做官,不然就要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了。来人,收了他的官衣官帽。”
刘淼大惊失色,“皇上,您不能啊,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啊,柱国大人为我求求情,为我求求情啊。”
任他如何嘶吼,却是无一人为他求情,再无受宠时的百官阿谀奉承的风光。
披甲武士上殿,将他扒了朝服,然后拎了出去。
只能说君威难测,帝心难猜。
孙丞相走出班列,俯首道:“皇上,老臣荐人失察,请皇上责罚。”
“柱国公认为应该领什么罪?”燕皇帝反问。
“老臣近日来,处理政事,精力不足,力不从心。这次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错,但是也让老臣明白,已经无法在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天下计,老臣请求陛下允许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孙柱国此话一出,朝堂大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皇帝轻咳一声,顿时安静,微笑道:“柱国公言重了,我看柱国公身体康健,精神矍铄,还可以干个十几年。”
孙柱国跪在地上,“皇上,老臣不敢隐瞒,为了能替皇上分忧,老臣才硬撑而已,实则早已是老眼昏花,枯木朽株,还望皇上同意老臣辞官。”
皇上从龙椅上下来,扶起孙柱国,“既然柱国公决意辞官,那朕不好勉强,那就这样吧,赏柱国公黄金万两,良田百顷。”
“谢皇上隆恩。”
“散朝吧。”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荐人小错,居然就免了一个当朝首辅,还是三朝老人。他的门生故吏更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