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贼匪眼看着为首之人落入下风,不时就要被抓,全部拼命,就连那几个修行人也是如此,不再闪躲,而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和震林交手的是一个中年人,不管不顾,震林一刀直取他的胸口,他也不躲闪,就砍向震林的脖子,让震林都有些佩服无奈。
士卒们将那些平常贼匪围了起来,一起剿杀。就算他们想要以命换命,也是无法做到。突然异军突起,一道火红光芒亮起,惨叫声接连响起。没有料到贼匪中仍有一人隐藏实力,专门要对付普通士卒。见军中修行者无人注意,突施辣手,手段残忍。五指成爪,或抓破喉咙,或开膛破肚。尖刀弩箭无法伤他一分,转瞬间已经死伤八九人。
祖震林眼角余光看到那人杀到同屋四人面前,正要对付李九。心中一动,就要施展全力,可是出现了一丝犹豫。立刻李九的大嗓门叫了起来,肚腹被掏穿。李草在一旁惊慌失措,面对迎面而来的利爪,而无法躲避。
李九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不顾肚破肠断之痛,一把抱住那人,“快躲开啊。”
那人竟将双手插入李九体内,灵气汹涌澎湃,双臂一分,李九惨被分尸而亡。
祖震林身法如电,摆脱纠缠,转瞬即到那人眼前。看到李九惨状,心中悲痛,握紧手中军刀,刀上缭绕灰蒙灵气,一刀斩出,脚下土石蹦碎。
那人不知厉害,也是杀红了眼,根本不躲,两个手爪硬撼刀罡,爪上萦绕的火红灵气瞬间被劈散,十指应声而断,刀罡再进,将他胸腹划开。
那人硬气剽悍,也不喊痛,只是叫嚷:“杀够本了,值了,值了。”
然后气绝身亡。
燕军气愤,不再留手,将其余贼子利箭插身,乱刃分尸。
“哈哈,死得不亏,死得不亏,我们的人已经跑了,你们有本事再去抓住他们啊。”
和赵林交手的老人大喊,就在赵林想要将他气海废毁之际,老人身体鼓荡,皮肤龟裂,血流如注,原来这个老人根本就没出全力和赵林对战,也许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吧,而是选择积蓄能量,进行自爆。
赵林见状,立刻飞退,大喊道:“快撤。”
长枪画圈,留下一个个青色圆盾,层层叠叠。轰然作响,响声如雷,原地只留下一个深达几丈的大坑,冲天大火升腾,将老人躯体化为齑粉。
圆盾层层碎裂,火焰四散,离得近的普通士卒已经来不及跑,沾之即焚,化为灰烬。祖震林上前拦在李草林氏兄弟身前,双掌撑起,灰蒙灵气形成气墙,挡在身前。其余修行者也是如此,挡住纷乱能量,也幸亏赵林见势得早,拦住了大部分能量。不过也展现了他的真实实力,绝非化液境。
赵林和其余同袍望着地上惨景,目眦欲裂,怒火滔天。
赵婷赶上来,见此情景,青筋暴起,玉指颤抖,怒道:“把其余的人都给我找出来,一个不留。”
并非护卫军没有人战死,而是从未被人如此算计,士卒死状如此凄惨。
果然如预料的一样,山寨之中已无一人,全部从后山逃走,他们居然还知晓护卫军剿匪,还让人拖延。
赵婷点指赵林、祖震林等人,吩咐道:“你们分头去找,然后根据标记,再会合,我一定要将这股土匪斩草除根。”
“是。”
祖震林示意李草自己小心,和赵林他们从后山追了下去。五个人单独而行,约定五日而归。
祖震林走入荒山之中,心中难受,蹲在地上,脑海之中不断浮现李九的惨死,愧疚不已。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算计,心性如此薄凉。
“奶奶,您就不怕救个坏人啊?”
“那时候看到你在水里面漂着,就想着救人了,哪想那么多啊,把你救上来了,总不能再把你扔回去吧。见死不救,我会良心不安的。”李奶奶慈祥和蔼。
李奶奶心地良善,没有心机,所以不会多想。救人当然也要分情形,看救什么人。可是这次自己没有出手相救的是自己的袍泽啊,一个虽然粗鲁但是朴实的男人。
祖震林忍不住甩了自己一巴掌,嘴中念叨,“奶奶,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李兄弟。”
祖震林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收拾好心情,开始认真查找线索,不过匪巢后面不是什么平原,经过一片平地,之后群山连绵,渐渐高大。震林也是无法找到痕迹而追踪,只能按照最可能逃跑的路线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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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命人将山寨里里外外搜查一遍,看有什么线索,却毫无发现。那些土匪应该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来剿灭他们,已经将金银钱财打包带走,只剩下一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
一个桌子上居然还留着一首打油诗,“敌军眼前影无踪,杀人换命能奈何。要问老子是哪个,占据山头我即王。”
面对土匪赤裸裸的挑衅,赵婷气得微黑脸色都变得通红,一掌将桌子拍碎,咬碎银牙,“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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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赵林提前赶了回来,风尘仆仆,一身的泥土,眼睛通红。
“大小姐,我追了两天,经过几百里路,终于找到线索。我发现一个小村庄,只有几户人家,他们说看到过一群人从他们那里经过,凶神恶煞的,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人。他们的村正还说他应该可以帮忙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