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三杯，递给了杜阳和小玫一杯：“这么多年，难得有个人和我说话，在这种地方，我也只能请你们吃这个了。”</p>
“这东西是……”杜阳低头看着杯子里的东西，它多少有点像前一世见过的“巧克力奶”，但闻着却有一股子面包发酵后的酸味。</p>
“这是‘发酵奶’？”小玫忽然问道：“难道在这工业废墟区下面，也有食物供给管道么？”</p>
“有的，但是不多，而且大半已经被封堵了。但我很幸运，发现了这条还能用的管道。”郑杰喝了一口，脸上现出舒服的神色。</p>
“所有的雌蜂都是吃这个长大的。”小玫朝着杜阳解释道：“在蜂巢控制区里，有一个专门生产食物的区域，那个区域只负责生产出这种半流质食物来，它的学名叫‘维生营养液’，俗称‘发酵奶’，这东西能提供人体所需的全部热量和营养物质。从食物生产区到其它区域，都有四通八达的管网，将维生营养爷运送到蜂巢的其它地方。”</p>
“你们是不是除了这个，就再也没吃过别的东西啊？”杜阳随意地问了一句。</p>
但是小玫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和杜阳一起吃“烤肉”的那段日子。</p>
“这东西真不错，没看见我还活蹦乱跳的吗？只要吃上一口，你就会喜欢上它的！”郑杰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朝杜阳举了举杯子。</p>
杜阳硬着头皮，也喝了一口。这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太淡了。</p>
“你是‘幽灵’成员吗？”郑杰忽然问了小玫一句。</p>
小玫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跟着杜阳，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p>
郑杰朝着杜阳大笑起来：“小子，你厉害！能让这么漂亮的妞死心塌地跟着你，连死都不怕，我算是服了！”</p>
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尉迟信他还好吗？你是怎么跑到这蜂巢控制区里来的？”</p>
杜阳就把自己如何发假信号，被劫持到这里的过程简要叙述了一遍。听得郑杰连连皱眉。</p>
“‘幽灵’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你们知道吗？”</p>
杜阳两人像木头似的齐齐摇了摇头。</p>
郑杰轻叹了一声：“如果能自由地活在蔚蓝的天空之下，该有多好！因为这件大事情，现在是地母神最忙乱的时候。你得承认，你非常幸运。如果在平时，你用这个法子来到这里乱折腾，百分之百会被地母神亲自审问。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p>
“既然说到这了，我就说说‘幽灵’和近来发生的大事件吧。”</p>
郑杰往一张厚重的椅子上一靠，打开了话匣子。</p>
“‘幽灵’这个反叛组织早就存在了，这很多人都知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真正引人注意的，是她们逃避地母神监控所用的手段。喏，像我这样，依靠地形产生的力场漩涡来屏蔽搜捕，无法用于多数人，我的那个螺壳也是借了这里螺旋力场的光，再也造不出第二只。像我这样，只能藏在这里苟且偷生罢了，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是幽灵组织所用的技术，却可以做到在任意场合屏蔽地母神的监控，否则对方早就抓到了证据。你们知道，幽灵用的是什么技术么？”</p>
杜阳依旧摇了摇头，就听郑杰说：“我也只是听说，幽灵组织手里掌握着一种极为稀有的药剂，这种药剂是从一种植物当中提取，如果将这种药剂释放到肉殖装甲之内，则肉殖装甲就有了屏蔽地母神信号的能力，而且不会查出有任何残留。”</p>
“从植物中提取？那岂不是可以量产这种药物了？”杜阳觉得这实在是蹊跷。</p>
“具体是什么植物，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了。”郑杰耸了耸肩膀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