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着脸的刺客阴测测的说道:“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应该知道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挡不住我们的。不过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让开的好。”
安争将长刀一横:“你走进些和我说。”
那刺客冷冷道:“这是你自己选的,真以为赢了一个苏飞轮就天下无敌?你们这些毛儿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陈在言在安争后面拉了一把:“你快走,这个人太强了。”
安争往前边看了看,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护卫都走了。沐长烟秘密训练的那些年轻修行者也算是配合默契,一部分离开去救燕王,一部分留守。这些年轻修行者已经全都躺在地上了,身首异处。
正是因为他们的阻挡,这些刺客才没能把陈在言他们都杀了。
安争深吸一口气:“打过再说。”
他刚才和苏飞轮激战的时候,修为之力耗费的比较多,说话之际,他从血培珠手串的储存空间里抓了一把丹药一口塞进去,随便嚼了几口囫囵咽下:“早就准备好打这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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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刺客首领一摆手:“杀了他们!”
十几个刺客同时攻过来,每一个人的修为境界竟然都不低。安争知道苏太后为了除掉陈在言他们这些死对头肯定会不遗余力,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刺客之中,随随便便一个都有须弥之境的实力,而且品级都不低。
安争一个人对付十几个,片刻之后就显得有些狼狈。这些人单纯论修为境界的话,全都比安争要高。若是换做别人的话,只怕早就已经被他们大卸八块了。即便是安争也只是支撑了不大一会儿,气力就又虚了不少。
十几个比他修为境界要高的人围攻他一个,他能把对方进攻的招式全都接下来,相当于耗费比对方一个人多十几倍的修为之力,这种使用简直就是在往外宣泄。那些丹药带来的补充之力,只不过坚持了一会儿就又空了。
安争咬着牙坚持,然后将四片圣鱼之鳞召唤出来围绕在陈在言周围:“能跑就跑。”
陈在言知道自己在这也是拖安争的后腿,可是他又怎么可能逃的了?只要离开安争的范围之内,一瞬间他就会被人剁碎了。
安争苦苦支撑,心里想着,若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只能用许眉黛留给她的黯然剑了。可这个东西一旦露面,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高手看着,就算也藏不住。那是紫品神器,能给天启宗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安争现在的实力将一件紫品神器露出来的话,就相当于一个小孩子抱着一个大金元宝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一样,就算没人明抢,暗地里也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惦记。
噗的一声,安争的胸前被一道刀气切开,衣服裂开了一条口子,身上也被切开长长的一道,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陈在言大声道:“安争,你先走吧。我是必死无疑的,但这个国家还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将来大燕的复兴,就全靠你们了!”
安争:“闭他妈的嘴,老老实实在后面待着!”
陈在言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安争边战边退,很快就要到城墙下面了。一旦他和陈在言退到城墙那的话,只怕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安争一只手握着长刀,一只手将黯然剑召唤了出来。
那十几个围攻他的人越发的暴戾起来,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少年,居然这么久还没有拿下,他们已经暴怒。越发凌厉的攻势铺天盖地而来,一瞬间安争身上就又多了几道伤口,深可见骨。
安争心中叹息,看来燕王沐长烟的手下,真是少的可怜,自己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帮自己。说不定,那些人真的想趁机杀了沐长烟也不一定呢。就在这紧要的时候,安争居然还想到了风秀养为什么要把聂擎带走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
引走聂擎,保护陈在言的人就又少了一个。也许安争本就不在他们的目标之内,因为之前安争可没有表现出足以和苏飞轮等人相提并论的实力。
如果那些人早知道安争这么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想办法把安争也除掉或者引走了。然后安争忍不住又想到,风秀养和聂擎对战是那个胖子礼部官员抽取出来的,显然那个家伙就是陈少白假扮的,难道陈少白和刺杀燕王刺杀陈在言等人也有关?
脑子里还胡思乱想着这些,安争的手上也没有闲着,可是对方的攻势如潮水一样涌过来,安争身上已经受伤至少十几处,血流如注。
眼看着他就要释放出黯然剑之中那强大剑意的时候,突然之间他的手腕上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肌肤,然后安争反应过来那是血培珠手串。
隐隐之间,安争仿佛听到一个声音直接在自己脑海里出现。
“好麻烦啊当初是看你血气盛才选择了你,希望你能帮我复原,而且我已经给了你礼物当做谢礼了啊可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招惹闲事,自己老老实实的修行老老实实的成长不好吗,非要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中。”
“要不是你死我也不好受,我才懒得理你拿去吧,把你这几年帮助我恢复的力量暂时还给你,只是暂时而已,好好享受吧,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我这积存了多少啊”
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就在安争脑海里响着,可偏偏根本就捕捉不到。然后安争自己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吱呀的开门声,仿佛那一扇开不见的青铜巨门又一次打开了那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