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想说等我,安争已经没了踪迹。他看了看四周那些恶心的尸体,抡起来海皇三叉戟开始大开杀戒。
安争顺着下面的密道往前冲,冲出去几十米之后就看到了那个脸色已经有些绝望的老妇人,站在一个里面房间的中间。她手扶着中间位置摆放着的一把很宽大的座椅,眼神里的怨毒如此的浓烈。
“你站住!”
那老妇人看到安争追进来,显然有些恐惧:“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安争嗯了一声:“这我倒是信,你刚才绝对不是一时冲动的跑出去,以你活了一百多年的阅历,怎么可能那么冲动?你肯定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找下来,所以你第一要做的当然就是干掉我们,因为只要我们活着出去,你就藏不住了。所以你要的就是我们追下来,这里才有你的杀招对不对?”
老妇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愤怒。
安争道:“你刚才说,我们什么都不懂?懂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懂得善恶两个字就够了。不过有件事你说错了,还是那句你们什么都不懂你可能不相信,我见过的狠毒,比你见过的多了。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这样的人。”
他抬起手,青铜铃铛忽然飞了出去,片刻之后消失不见。
上面一层,刚把那些尸体都杀了的杜瘦瘦忽然眼前一黑,青铜铃铛化作一口大钟把他扣在了下面。
安争深吸一口气:“老妖怪,现在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了。”
那老妇人瞪着安争:“你到底是谁?!”
安争:“杀妖的。”
老妇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手忽然从那把椅子上松开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想把你们引下来,这里才是杀你们的地方。还有一件事你猜的也没错,我确实太老了,老的杀不动人。你说高家其实早已经没落,也没错,高家确实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威风。这些都没错,所以你应该明白这些年我经营下来有多艰苦了吧?”
她指了指身后:“年轻人,只要你肯放过我,我身后有个宝藏,里面藏着高家多年来收集来的最珍贵的东西。随便你拿,想拿多少拿多少。那些东西,随便一件拿出去都会让你富可敌国。”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死了,那些东西我也会拿走的。”
老妇人的脸色又变了变,忽然间哭了起来,哭的格外的悲怆格外的可怜:“年轻人我从十几岁就守寡,三十岁不到就开始为高家操持。是,我是做了一些错事。可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如果我不心狠些,如果我不做那些事,高家可能早就完了啊。这些年,为了高家的子孙后代,我一个人扛着,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你还不能让我善终?就算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我已经快死了啊,你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快死的老人家?你这样对待一个老人,你难道不觉得心里有愧?”
安争看戏一样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老妇人嚎啕大哭,然后抬起头看向安争:“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些年的辛苦?你也有奶奶吧,想想你的奶奶”
安争忽然一抬手,一件东西划出一道流光直奔那老妇人而去。那老妇人居然没有躲开,噗的一声被打穿了肩膀,然后哀嚎了一声倒了下去。
安争手里多了一把刀子,一步一步走向似乎已经昏迷了的老妇人。
就在安争走到她身前不远处的时候,老妇人忽然一张嘴喷出来一道紫光!
那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安争断然没有避开的可能。
这个老妇人掌权高家一百多年,心思之歹毒举世罕见。这个距离,她才将保命的东西用出来。那是一件紫品神器,一件足以让整个江湖为之疯癫的紫品神器。天下紫品神器,一共只有二百零一每一件都有着超乎想象的威力。而这些紫品神器,放在超绝的大修行者手里,威力甚至可以影响天地。
这个距离,这种速度,安争似乎死定了。
只是似乎。
一道无法形容的剑意从安争身上爆发出来,一柄长剑,带着一股冷傲到让人俯首膜拜的剑意出现在两个人之间。那道紫光本来已经将要刺中安争,却被安争身上爆发出来的剑意挡住。紫光坚持了不过两秒钟而已,那剑意就将紫光斩落。紧跟着,近乎于透明的长剑刺穿了地面
这可是第三层,距离真正的地面不下四十米。而地面之上,就是高家的大宅子。
地面之上,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澹台彻猛的向外掠了出去。他才移动,一柄大剑从地下笔直的刺出来,将高家大院一分为二。片刻之后,剑意好像大浪一样往四周荡漾出去。方圆几百米内,高家的建筑物全都化作了齑粉!哪里还有什么建筑的影子,地面上一片连绵起伏的沙丘!
那力量唯有一种形容灭绝!
无法想象当时创造出这一剑的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决然到寸草不生。那是一种斩断,一种与所有过往斩断的决绝。这一剑出,则再无可能复原。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能回到最初。创造出这一剑的人,与世界别离,再也不见的别离。所以这一剑之下,永无生机。
高家大院至少有一大半被直接摧毁,变成了沙丘。不管是房屋,地面,还是树木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都变成了粉末。
澹台彻脸色惨白的看着那一剑之后的场面,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只有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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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凹陷下去一个大坑,沙子顺着大坑往下流。两三分钟之后,一口巨大的青铜钟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而那远不是深坑的底部,沙子依然再往下灌。
砰地一声!
一团黑影被人从沙子下面扔出来,炮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