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做的女儿不比那些个男子,点墨书院为了迎接之砚书坊的“贵客”,专程让平日里接送授课师父的轿夫侯在山脚,等人来了,坐上滑竿就可轻松而去,无须担心上千的阶梯太难爬行。
随着一身铃响,车撵刹住,两个婆子跳下横栏摆了脚凳,一个个将撵子里的小姐迎了下来。跟在后面粗撵上的丫鬟们也跳下来,仰头打望着名盛京城的点墨书院。
“看,是滑竿呢,我还从没坐过,听说一摇一晃的极有意思。”朱素素指着一溜七个滑竿,兴奋地叫了出声。
“这东西,看着有些吓人。”祁玉悠渡步上前,见着所谓的滑竿只是当中一把扶椅,两边有两条臂粗的竹棍抬起,前后均站了一个轿夫,正恭敬地半垂首立着。
“画楼公子,有失远迎啊。”
说话间,从侧亭渡步而出一位中年儒生,棕黑的长袍飘飘而逸,眉宇间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两鬓虽有些斑白,但仍能看出年轻时雅致倜傥的风流神韵,一举一动无不潇洒至极,半点也不输于年青男子。
“李管事,别来无恙。”画楼公子抱拳相迎,两人似是极为熟稔,相互拍了拍肩头,俱是笑意满满。
“李管事!”
祁玉悠的声音异常清脆,略含了丝惊喜,提步上前,冲其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好久不见,您还是一样的风度超然呢。”
捋了捋颌下髯须,李管事摆摆手,笑道:“三姑娘切莫谬赞老夫,都是年届五旬之人了,哪
里还有什么风度一说呢。”说罢上下打量了男装打扮的祁玉悠,点头赞道:“倒是三姑娘,两年不见,出落得越发和温夫人一般模样了,如此打扮,也带了两分英气,不输男儿啊!”
被这样一番称赞,祁玉悠欣喜的很,拉了许书颜过去,向着李管事介绍道:“这是书颜,二姑奶奶的继女。”
“李管事好。”书颜渡步而去,面含浅笑,恭敬地福了一礼。
“四姑娘,您是许之山大人的女儿吧。”李管事仰头而笑,看着眼前这个素颜如玉的女子,虽然身着男装,却难掩一丝清丽出尘的雅致。
“您怎么知道?”书颜惊喜,想来或许这个儒雅温润的长辈会是父亲的旧识。
“你的画作告诉我了一切。”李管事朗然答了,又简单赞许了几句许书颜画作中所体现出的精髓神气,言辞中不乏缕缕赞叹之词。而他也承认,早年曾与许之山切磋过画技,两人分属同窗,算得旧识。更难得的是,李管事竟透露,许之山当年在祁家做先生时,还到点墨书院授过两月的课,好些老师父都还记得他,念念不忘当初的丹青妙笔呢。
实在没料到父亲也曾在此地授课,许书颜一边听,一边眨着眼,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而对立在面前的李管事,殊颜也有了种重见到父亲的感觉,一样的儒雅俊逸,一样的笑声朗朗,甚至捋须的动作都是极相似的。
虽然此行还得寻个机会溜出去一趟到潇湘馆见祁冠尉一面,但李管事的出现,也让让自己这趟点墨书院之行有了两分向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