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皎月甚为明亮,虽然只有弯弯一勾,却射破了:,露出冉冉光华,不容忽视。
皇宫大宴之后,各人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渡步走在王府之中,书颜借着微凉的冷风醒了醒神,回想起先前在御花园发生的一切,总觉得不像是真实。
先是助祁含烟产子,后又被皇帝一时高兴给封了公主,再来便是借着喜宴给画楼送行
想到此,书颜忍不住略叹了叹,神色若有愁思不解。
画楼要离开了,要去边塞历练,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然不想让他去边关受苦,可挽留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更何况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能出去看看走走,说不定能早些抛开儿女情长,将眼光放长远些,将来做一个治世明君也好。
如今,祁含烟生的是皇子,看皇帝的身子,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到时候,皇位恐怕根本就落不到庸王或者画楼的身上。毕竟,老迈的皇帝,最顾及的应该还是正值壮年的儿子们吧,反而会对十来岁的小儿子最为喜爱的。
不过,对于皇位的归属,许颜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国事并非她一个女子可以操心过问的,但若是画楼能坐上皇位,比起祁含烟的儿子来说,应该对祁家并无太大的助益。相反,这个小皇子却是祁家的亲亲血脉,祁含烟那样顾家的性子来祁家一定能占得少的好处。只是那样锋芒太露,也不会是件多好的事儿
思虑至此,许颜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捂住略有些烧烫的脸颊。
还没嫁过去祁家做少奶奶,自己然就如此关心祁家的未来,要是被祁渊知道了,还不乐开了花么!
亏得皇帝封了这个公主郡主,可是助益良多。俸禄和即将开建的公主府暂且不说,单是不允许驸马纳妾这一条,就足够让自己毫无顾忌舒舒服服地嫁入祁家,再也不怕柳如烟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就算祁渊对自己再无二心,也架不住今日送两个表姑娘日送两个美丫鬟,若过日子像防贼那样,岂不累得慌!
抿笑着颜心情放松。不禁步子也轻快了不少。很快就回到了濯清院。让两个跟在后面地丫鬟颇有些不解闹不清为何自家主子先前还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才一转眼就变地一脸笑意非常了。
清院。
“郡主哦。应该是公主才对。”挽歌守着夜。打着瞌睡好不容易挨到了许书颜回来。赶紧上前去。“今儿个儿咱们王府来了客人呢。”
“是谁?”书颜卸下披风了挽歌一起回到房间。见连枝正忙着带领宫女们铺床烧水没有进去。在屏风外间地八仙茶桌前坐下说话。
挽歌眨眨眼边泛起一抹红晕:“是李家二郎呢。”
“李家二郎?”许书颜倒是不明白挽歌说地是谁。
“他说他是云月庵的小道士,可奴婢看着他生得如此模样不像呢。”挽歌春心萌芽,情窦初开,许是想起那男子俊朗模样,忍不住半首,羞红了脸。
“你说的是初凌吧。”看着挽歌的模样,许书颜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儿,打趣儿道:“还什么李家二郎,让人听见岂不笑死。你在下面守夜等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