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中年人貌似想到了什么。
“我我姓余,叫余四斤”
“四斤?哈哈哈”小女孩又格格地笑了起来。
“塔儿,不得无礼”中年人瞅了小女孩一眼继续念叨“余四斤?余四斤?”
中年人若有所思“孩子,你今年几岁,生月是多少?”
“十三岁,二月初二”
“爷爷,是龙历一九九九年二月初二”小女孩调皮地抢说道。
中年人掐灭了卷烟,用他那生厚的长满老茧的泛黄的手指掐算了起来,只见他一会儿皱起眉头仰面朝天,一会儿睁大眼睛盯着四斤“孩子,不,四斤,你身上可有胎记?”
“胎记?没有,不过我后颈脊骨处有一条疤痕,我妈说她也不清楚,貌似生下来就有了。好像说是出生当时可能不小心划伤的,我从小就身子骨弱,受了伤就不太好愈合,所以会有长疤也不奇怪”四斤轻轻低估着,还是有些羞涩。
中年人立即用手摸了摸四斤的颈部,而后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嗯,这就对了,怪不得塔儿一晌午心神难安,非要催着我去河边捞鱼”。
“爷爷,你在说什么呀,这哪跟哪呀”小女孩睁大眼睛看着中年人。
“四斤,你是个好孩子。塔儿,你送四斤回去吧,我得去干活了”说着径直出去了,不一会儿,砰砰砰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自从那次以后,四斤就经常去银匠铺,听权德之讲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自己年轻时当兵的日子,甚至是关于石娃的故事。
转眼间与权老分别已有八个年头,四斤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他终于可以见到这位及其敬重的老者,或者可以称得上是亲人,权老对他的帮助和指导是无法回报的。
“噔噔噔”四斤敲响了老银匠部的门。
“谁呀”清脆的呼唤声从屋里传来,四斤心中一怔。
“吱拗”,那一扇年纪估计比四斤都大的老木门缓缓打开,发出那熟悉的声音。门里嗖一下窜出来一位年轻女子,差点与四斤相撞。只见女子急忙后退,连声道对不起。随即看了四斤一眼,也是怔住了。
四斤也呆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个头与自己一般高,适中身材,浅蓝色紧身牛仔裤,白色修身小衬衣,一头齐耳短发,白皙的皮肤,圆圆的脸蛋,以及以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四斤脑袋一懵,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哥?是四哥!呀!”女孩一下子激动的双拳握紧,双脚一跃,蹦跶了起来。
瞅着这股子精气神,四斤一下子认了出来,“塔妹妹,是塔妹妹啊”
自从塔儿救了四斤以后,他们就成了很要好的玩伴,甚至无话不说。初中时光很短暂,毕业后四斤和塔儿没有分到一个高中,为此塔儿还稀里哗啦的哭了一回。
塔儿看到四斤后很激动,都忘了叫回屋,回过神来满脸不好意思,于是赶紧叫回了屋。
银匠铺还是老样子,只是比以前要干净整洁些。一进门就是老手工做的饰品展示柜镶着玻璃,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银饰品。首饰柜左边是一个橱柜,放了些工器具。右边是很土很破旧的一个炉台,貌似很长时间没启用过了。玻璃柜后面是一张大床,拐角摞了些被子。左侧墙贴了习主席的墙画,正面贴了很多很多张奖状,貌似有些年代了。右边中央有一个炉子,好像也是新添的,再右边靠墙是一顶老式躺柜,已有些变形。再往里是一道门,估计是隔间,想来是塔儿住的。
四斤寻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人便随即坐到了床角,塔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四斤,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端详着。四斤感觉到被盯着,瞬时又浑身不自在,脸发烫。
“四哥,你人去哪了,都联系不上”
“爷爷哪去了”
“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