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鸠摩罗诘大师不但是佛门高僧,还是月老呢!”
……
这一次,书生没有再当柳下惠,而是做出了从心的选择。
他走到聂青青面前,牵起她的温润如玉的纤纤小手,柔声说道。
“青青,其实昨天晚上,我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我是靠默诵金刚经才压下了心中的旖念……”
聂青青白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说:“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
下一刻,二人手拉着手,四目相对。
这一瞬间,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一朵金色火焰——
那是金刚经的颜色,同时也是爱情的火苗!
……
这天中午,丰城县通往南方的官道上,出现了几个特殊的行人。
一个头戴绿色大草帽的樵夫走在最前面,他怀中抱着一只呼呼大睡的白毛小狗崽。
毫无疑问,小狼外孙赵帅展露出种种神异之后,在狼外公赵虎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小帅帅可没有抱在怀中的待遇,当时全靠它自己用牙牢牢咬紧狼外公赵虎的后背衣服,充当装饰性白色绒毛小包袱的哩!
樵夫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个青色道袍的剑客。
一个白衣飘飘的书生拉着一个青裙翩翩的少女的手走在最后,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这几个人看似正常行走,步履不匆,但其实速度极快。
官道上另外有几个江湖侠客,他们胯下骑着骏马,却被樵夫等人步行追上,甩到身后去了。
其中有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紫衣少侠,面如冠玉,英俊潇洒,贵气十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他可能是第一次出门,见到自己骑马奔驰居然被人步行超越,心中大有愤愤不平之感。
他拼命挥动皮鞭抽打马臀,口中吆喝不停,但那几个人还是渐行渐远,令他望尘莫及。
目送樵夫等人走远之后,紫衣少侠旁边的一名黑衣汉子笑着对他说:“三少爷,别白费力气了,追不上的!”
“我们行走江湖的,最怕得罪官府和异人。”
“大魏镇魔司威压天下,妖魔鬼怪都害怕,我们自然惹不起,就连巡城司和六扇门,其中高手众多,也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
“所谓异人,指的是行走江湖的老人、小孩、女人、和尚、道士、还有书生……”
“遇到这几类人,最好敬而远之,尽量别得罪,也别招惹!”
“刚才那几个,书生、道士、女人都占了,所以万万惹不得!”
三少爷还是有些不服气,愤愤不平地说:“那个樵夫呢?樵夫我总惹得起了吧!”
黑衣汉子大惊失色,赶紧劝道:“三少爷您千万别说这话,那樵夫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明显是这伙人的头领。”
“你看那青衣剑客,脸色严肃,亦步亦趋地跟在樵夫后面,一看就是樵夫的剑仆,可见那樵夫肯定很厉害,是大有身份的人!”
三少爷嗤笑一声,大大咧咧地说:“带剑仆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名剑山庄乃武林十大山庄之一,庄内有八百剑仆,我谢伟峰要想带剑仆,百八十号人也不在话下!”
这时候,三少爷身边的一个长须老者开口说话了。
他一脸凝重地说:“三少爷,那青衣剑客的身份可能大不一般!”
“我看他那柄金色阔剑,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三十年前我们名剑山庄遗失的那一柄古剑巨阙!”
三十年前,三少爷谢伟峰还未出生,他的爷爷名剑山庄庄主谢龙腾曾经与人比剑。
结果大输亏输,不但丢光了面子,而且还赔上了名剑山庄收藏百年的四大神兵之一,古剑巨阙。
长须老者话说得很委婉,只说遗失,不说输掉。
他明明白白地看出来,那青衣剑客背上的金色阔剑,绝对是自家神兵,当面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
燕山剑派的御剑术有个特点,人在剑在,人亡剑毁!
偏偏他们自己不会铸剑,或者说懒得自己铸剑,所以每收一个弟子,如果师门中没有合适的绝世好剑,长辈就会出去与人比剑赌斗,赢一把神兵宝剑回来传给徒弟。
千百年来,燕山剑客与人赌剑,从未输过,所谓赌斗,不如干脆说是去明抢!
至于名剑山庄,虽然以铸剑和藏剑闻名,但本身实力又不算非常高绝,实际上就是经常被抢的对象……
燕山剑派为刀俎,名剑山庄为鱼肉!
……
三少爷虽然初涉江湖,但他不傻,听懂了家中老人的意思,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弱弱地问了一句。
“赵伯你的意思是说,那樵夫的剑仆是燕山剑派的剑客?”
三少爷谢伟峰毕竟是名门公子,三十年前他虽然还未出生,但家里的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三十年前,他的爷爷正当壮年,豪气万丈,于是主动约斗燕山剑派的高手,想要为祖宗出口恶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