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在慈幼院的床上了,昏黄的油灯一闪一闪的,豆鼓和木崖坐在桌子边玩五子棋。
看着天已经黑透了,自己应该昏迷了不少时间,为什么自己的屁股和头会一起痛呢,自己最后的意识是转头撞上墙了啊。
“小豆子,给我倒杯水。”罗云张开嘶哑的嗓子道。
“云大哥醒了,木头去和婆婆说一声。”倒着水的豆鼓对着木崖说。
咕咕咕,罗云连喝了三碗,问豆鼓道:“我屁股上的伤怎么回事。”
豆鼓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把插在罗云屁股上的飞刀道:“云哥,我也不知道,你被抬回来的时候,屁股上就插了这把刀。”
罗云把刀拿到手上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那黑衣娘们用的飞刀吗?怎么插在我的屁股上?
“是谁送我回来的?”罗云看着豆鼓道。
“是千牛卫的人,来,我要给你换药了。”豆鼓像偷吃了油豆腐的狐狸一样,眯着小眼。
“奥。”罗云也没多想。
豆鼓扒开罗云的裤子,把旧的药膏揭了下来,拿起新的狗皮膏药,往伤口上使劲的一拍,还扭来扭去。
“咝。”罗云长吸了口气:“小兔崽子,等我好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豆鼓飞速的把罗云的裤子拉上,跑到门口,在门口给罗云一个鬼脸:“让你平常老欺负我。”
木崖在门口撞到了豆鼓,看着飞奔而去,并咯咯大笑的豆鼓有些莫名其妙,走到屋里就看罗云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擦着眼泪,顿时就明白了。
“云哥哥,婆婆说今天太晚了,你就休息吧,明天她在过来看你。”
“知道了,你去睡吧,我自己就可以。”
疼痛过了好久才消失,已经睡了半天的罗云自然是睡不着,趴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
黑衣女子应该没死吧,她没看见我的脸吧,要是她从红鸳手里跑了,一定回来找我麻烦的,毕竟今天可是我坑的她,求求老天爷,一定要保佑红鸳抓住她,一定要保佑红鸳抓住她。
在向神的祈祷中罗云迷迷糊糊的睡了。
皇宫内依然弥漫着血腥味,为了不让长安百姓发现这次的刺杀活动,宫里的尸体是晚上往宫外运的,所以此时的含光门灯火通明,一车车的尸体从此经过。
在皇宫的某个角落的地下,黑衣女子已经被扒光,吊在刑具上,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坐在她面前的三个嬷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老身也不多说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老实的交代免的受皮肉之苦。”做在中间的老嬷嬷道。
“啊呸。”女刺客往说话的婆婆吐了一口口水。
口水还没有到嬷嬷面前,就被用是手中杯子里的水泼了回去:“按理你应该叫我声师叔的,我也不太想为难你,你师傅在哪里?”
“狗贼,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叔,你卖主求荣,你不得好死。”女刺客破口大骂道。
嬷嬷对着站在在旁边像一座山一样的仆妇挥了挥手,仆妇挥起一根粗木棒子就往女刺客的腹部砸去,一声锤肉声过后,女刺客喷了口鲜血,仆妇依然不停的挥着手中棒子。
另一个嬷嬷看到女刺客头垂了下来道:“大姐,她还不能死,我们可以用她做饵,引她师傅出来。”
中间的嬷嬷低头思考了一会道:“把她关进狱字号去,十二个时辰不停的看守。”
“是。”打人的仆妇答道,然后把女刺客从刑具上解了下来,像托死狗一样,把女刺客托进地下深处。
“五妹,还麻烦你看守此地,四妹你去向皇后回禀此事,我去回禀皇上。”
“是,大姐。”另两位嬷嬷回道。
李丽质在寝宫内等红鸳,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小的时候她也经历过,那次刺客差点要了母后的命,当时的父皇差点要把整个皇宫屠了。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红鸳回来,自己抱着枕头靠在床上,一闭眼就回想到太极殿前发生的事,人头滚落,鲜血漫飞的场景,总感觉阴风阵阵,鬼魂嚎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没等到红鸳,她就知道红鸳肯定受伤了,从她记事的时候起,红鸳从来没有晚上不回来,只有受伤时自己才看不见她。
李丽质还记得第一见道红鸳的时候,那时母后拉着自己去了一个宫殿,大嬷嬷就拉着红鸳的手出现在自己和母后面前。
那时的红鸳穿的红红一身,大眼睛看着母后桌子上的糕点,自己看到她想吃,就拿了一块递给她,接过点心的红鸳一边啃着,一边给我个笑容,然后她就成了我的贴身丫鬟了。
臭红鸳,也不告诉我你去干吗了,一天天就知道吃,就是长不胖,还···。
当侍女第二次来掌灯时,就看见公主抱着枕头缩在床上睡着了,侍女轻轻的给李丽质拉好被子,吹灭了摇曳的灯。
“是我不好,观音婢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李二轻声细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