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带着女人和儿子在奇迹之谷暂时住下。他的威名早已传遍整个北方冻原,受到无数兽人的尊崇。如果不是他和悉罗等大祭祀总是终日躲在屋里研究星辰图腾阵的秘密,再不就是和拉达曼大祭司密谈一整天。那些崇拜他的年轻兽人们,早就蜂拥而来霜狼大部落的军团已经向整个冻原的所有兽人部落发出号召,号召他们来加入军团,共同在最前线与人类厮杀,磨练自己的意志和力量。这样一只战绩赫赫,威名令人类惊惧的军队,是每一个年轻兽人所梦想加入的。
见不到巴洛克, 希尔达和席琳就成了兽人们纷纷邀请的尊贵客人,还有巴洛克那两个人类表征,却有着独一无二黑色眼瞳,头发的儿子。
虽然席琳是一个人类女子,但在这里并未受到任何歧视。这一切都是白袍大祭司拉达曼所带来的改变,他赐予了巴洛克两个儿子以生命祝福,并且亲自为他们取了名字。这件事情影响深远,因为生命祝福是兽人的精神支柱白袍大祭司最纯粹,最美好的祝福,同时也是对继任者地位的承认。普通的兽人只知道连大祭司都认可了巴洛克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母亲,那么其他的兽人如果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就是在质疑与冒犯拉达曼大祭司。毫无疑问,这种事情是不可原谅的,毕竟,整个兽族也就只有一个巴洛克敢于和奇迹之谷对着干。
七月,正是北方冻原上气候最温和的季节。各个部落,无分大小,所有的部落族长。氏族酋长,兽人英雄们,陆续开始向奇迹之谷赶来。普通的兽人没有察觉到,整个奇迹之谷气氛悄无声息的在改变。变得越来越凝重,隐隐透着一股哀伤。
只有地位崇高的氏族酋长,萨满祭祀们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至于其他的小部落族长和勇士们,他们只是跟随而来。并不知道此来的目的。但随着大批兽人汇聚,即便是最憨傻的兽人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压抑。
巴洛克和仅存的四位大祭祀已经全都放下了手中事情,他们终日跟随在白袍大祭司拉达曼的身旁。因为拉达曼的精神已经非常萎靡。是强打着精神在接受兽人们的拜见。巴洛克万试万灵的萨满巫医力量,对大祭司毫不起作用。老兽人油尽灯枯,已经到了回归先祖殿堂的日子。
随着奥尔图大族长带着霜狼部落里几乎所有勇悍的兽人赶来,东方的凯乌斯带着白鹿氏族的勇士们赶来。整个冻原上的兽族部落全部聚齐。这样的盛会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大酋长们全部进入了先祖祭坛所在的殿堂,余下的人都守在外面,数千人沸沸扬扬交头接耳,嘈杂一片。
穆鲁再一次留在养马地,统帅已经扩张到七个万人队的霜狼大军看家。巴罗坦他们那帮苍狼部落的兄弟全部到齐,就连两个被巴洛克看重的小家伙乌撒德和塔希尔,也因为巴洛克的特意要求而跟随前来。也不知道大酋长和祭祀们躲在先祖祭坛内究竟要商谈多久,闲极无聊。安格雷忽然提议:巴洛克的孩子出生好几个月,我们还没有亲眼看看。不如我们去拜访席琳夫人
大家立刻赞同的叫好,随便询问了一个萨满祭祀学徒,准备带着去往席琳的住处。他们刚要离开,忽然旁边一群聚集的兽人中,某个家伙讥讽的说道:哼,一个人类的杂种有什么好看的作为兽族的萨满祭祀,居然和人类生下崽子,简直侮辱我们的先祖之灵。
这个兽人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足够周围几圈兽人听清。陡然一阵寂静,所有的目光都向这里看来,因为他们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安格雷他们全部停了下来,刚刚还面带笑容,此时尽都阴沉。那个为他们带路的萨满学徒打了个寒颤,慌忙劝解,被安格雷轻轻推到了一边。
你是谁安格雷走到那个说话的兽人面前,平静的问道。
白鹿氏族,象雄部落的乌多萨。年轻人,有什么事么这个兽人和两米多的安格雷比起来并不高。但却格外雄壮,站在那里仿佛一把粗大的铁锤,浑身肌肉虬结,充蕴着爆发力。仰着头,哼了一声,对安格雷说道。
是个兽人汉子的话,咱们两个决斗一场,生死勿论。决斗方式你来选择,敢不敢接受安格雷的话一落,周围一片哗然,就连叫乌多萨的兽人也有那么一刻错愕。
兽族之中因为纠纷而决斗的事情很普遍,但通常也仅仅是分出胜负便是了,哪怕是筋断骨折受伤严重,通常也不会伤害性命。除非是有生死大仇,才会提议生死决斗。乌多萨不过是嘲讽了几句,充其量说的难听些,但安格雷上来就要生死决斗,不能不令人吃惊,甚至有人感觉他小题大做。
年轻人,乌多萨不过是说了几句无心的话罢了。你要生死决斗,不认为太过分了么而且乌多萨的话也没有说错,怎么只准你们霜狼部落的人做,还不准别人说了乌多萨身旁的另外一个兽人开口,瞪着安格雷喝道。这个兽人年纪稍长,身上遍布疤痕,是一个久经战场的勇士。
别像个娘们,要么就接受生死决斗,要么就给我把说出的话吞回肚子。如果是害怕,那么你们两个一起上,敢不敢安格雷不耐烦的暴喝。
乌多萨和身旁的那个勇士大怒。兽人大多脾气暴躁,这就要冲过来教训安格雷,安格雷身后的兄弟们不甘示弱的向前。虽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动刀枪,可是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