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蛮顿时脸色难看至极,篡着余淼淼的手发紧,那张俭见他如此,更是双腿乱抖,“我没,没有胡说。..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
突然他身子一轻,被人抓住了衣领,几乎是扯到身前来了,赵蛮随手又将他扔了出去,倒在一边的竹子上,压弯了一片,前面的两根都断了,后面的竹子倒是没有折,他又被弹回来了。
面色晦暗的看着赵蛮,突然一股尿骚味传来,赵蛮嫌恶的将他丢在地上了,拉着余淼淼就离开了,免得污了眼睛。
毕阔听到动静出来。赵蛮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看到张俭,这个学生他并不太了解,以前也没有在他的课上露过面,只是现在张家出事,大宋律法对学子本就网开一面,书院将他保了出来。
他见张俭可怜,被几个学生嘲笑。自己身边也正好却个帮手打打下手,这才带在身边了,寻常他呆头呆脑,倒也轻快,毕阔勉强也算满意的。
“你怎么惹他了?”
赵蛮虽然一张冷脸。但是若不是主动挑衅他。他不会跟人动手,尤其是张俭一看就这么弱,差距太大,他欺负起来也没有意思。亚华纵技。
张俭吓得面色煞白,听毕阔问起,愣愣的问答道:“先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学生这样说有错吗?那些失节妇人,何以有颜面苟活于世?刚才那女子”
毕阔眉头一凝。喝斥道:“闭嘴!”
想起听见几个学子欺负张俭之时,隐约提过张俭订亲的对象就是余氏女,毕阔去了柳树屯几回,对余淼淼的底细自然是清楚了,只是平常他并不关注这些事情,没有对上号,现在听张俭话,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俭呆呆的闭上嘴,又听毕阔不留情面的训斥:“你一个堂堂男儿,寻上前去挑拨别人夫妻,这就不是失了气节?你刚才所为,有什么气节可言!
程大学士说此语是为教导天下男儿,莫失了应有的气节,哦,你以为只对女子贞节?你读圣贤书,眼界却如此狭小,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将这样的事情跟人夫婿提及,别人不打死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要脸不要,别挡在我这门口。”
张俭被毕阔一通训斥,看门的那个老者也过来瞧热闹,看到张俭的狼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余淼淼和赵蛮不知道。
只是,这张俭将赵蛮好不容易按下来的伤疤又揭开了,带着余淼淼回家,一路上不停的拿小眼神看她,见余淼淼不声不响的坐着,又怕她又不高兴,这几天都白哄了。
不时拿脚去碰碰她,那手扯扯她的袖子,“淼淼”
把余淼淼弄烦了,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他才舒坦了。
张俭其人,余淼淼懒得理会,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是洗菜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大青虫一样,稍微有些恶心,不过看赵蛮这么气愤又紧张的样子,逗逗他罢了,免得他又故态复萌。
两人还在回家的路上,一个讨好,一个故作不理,打情骂俏不需多提。
第二天,便带着毕阔上山查看了一回,又将手头的事情按轻重缓急安排下去,赵蛮月复一月的日子又到了,在家里又休息了几天,眨眼已经到了六月中旬了。
这天傍晚,柳树屯传来几声急促的马蹄声,却是两匹马在村头的狭小路上一前一后的狂奔。
“四弟,你慢一点,这路又狭小,两边都是池塘”骑马落后两步的是马上功夫十分了得的杨澈,看着前面单薄的人影十分焦急,又不敢挥动马鞭,跟他抢道。
在他之前骑马的少年,正是杨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