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一向是明哲保身,远离朝局,朱栩的话,他自然是都点头,无有不允。
张维贤之后是张之极,张国纪等等勋贵公卿,之后就是曹文诏,卢象升等人,转过这边,内阁下首又是从宗室开始,在后面是傅涛,宋应星,毕懋康等一群人,最后就是一些‘特邀嘉宾’,比如张筠的大伯,魏良卿,周应秋儿子,林林总总近百人。
这一次的大宴,确实是一次‘年会’,这些人都是大明最中坚的一群,是朱栩统治大明的基础,该给的奖,该许的诺,该给的好处,该安抚的好话,朱栩一圈下来,都算做全了。
朱栩一圈下来,半杯一杯的,喝的是头昏脑涨,坐回龙椅,挥退歌舞,看着一群人,举着酒杯,朗声道“年景不好,天灾连连,不能大吃大喝,朕仅以薄酒,感谢诸位这一年为大明的辛苦付出,干杯!”
“臣等惭愧。”
一群人齐齐站起来,向着朱栩举杯。
朱栩看着一群人,几乎同时一仰而尽。
刘时敏见殿里的众人情绪都很高涨,一个眼神示意,歌舞再次出现。
乾清宫的正殿里,丝竹绕耳,歌舞翩翩,若只是从这里看,或许还能感觉大明是一片歌舞升平模样。
宫里沉闷的钟声是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朱栩自己都喝的醉醺醺,头脑僵硬,转动不起来,这才醉眼朦胧的看着下面摇摇晃晃的人影,朗笑着道:“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很尽兴,再满饮一杯就散了吧。”
有朱栩的一番安抚,许愿,众人喝的也是舒心,东倒西歪,面色醉红,听着朱栩的话,纷纷举杯,吵吵嚷嚷。
喝完这一杯,朱栩很是畅快的起身,笑着从侧门离开。
朱栩这一走,毕自严等人相互看了看,相继起身,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
刘时敏陪着朱栩,出了正殿,看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朱栩,低声道:“皇上,是回暖阁还是去鱼藻宫?”
朱栩后宫只有两个女人,海兰珠七个多月身孕,是以宫里上下都习惯朱栩要么待在乾清宫要么去鱼藻宫。
朱栩看着头顶皎洁的月色,长吐一口酒气,心里格外舒爽,背着手,想了想道:“去鱼藻宫吧,看看两个小家伙。”
“是。”刘时敏立刻安排人,打着灯笼领着路。
吹来一阵阵冷风,这让朱栩更为清醒一点。刚才在殿里,说了不少事情,借着这些事情,朱栩心里的沉重不知为何减少了许多,心里大是感到轻松。
明朝接下来确实会经历一段比较残酷的时间,但并不是无解的,相反,朱栩有信心能轻松度过!
“不仅要渡过,还要活的更好!”
朱栩轻声自语,心里如火烧,滚滚涌动着一股莫名澎湃之情。
刘时敏看了朱栩一眼,尽心尽责的送朱栩入了鱼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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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照规制,朝臣年假有二十天,从除夕到正月二十,不过经过一夜大宴,群臣们干劲十足,几乎忽略了假期的事情,都在拼命的工作。
群臣们用心忙活,朱栩就省心了很多。大框架其实基本上已经架构好,都是些零碎的事情,朱栩是难得的清闲一阵子。
鱼藻宫屋檐下,小火锅腾腾翻腾,朱栩与李解语对坐,两人怀里都坐着一个小家伙。
外面不知道是雨还是雪,淅淅沥沥不停,外加着寒意森森。
李解语怀里的是小慈烨,一边喂着,一边轻声与朱栩道:“坤宁宫,交泰殿都已经收拾好,该装饰的,布置也都齐全,礼部那边已经在走仪程,二月初九差不多,不会耽误大婚……”
朱栩点头,喝着热粥,接下来就是大婚了。
大婚意义上重大,实际上事情很简单,天就能完成。
再后面才是朱栩看重的,大演武,向天下,向整个世界炫耀武力。
很多人只想着提升大明内部士气,震慑域外宵小,可朱栩想的却是要确立大明在整个世界的强大,甚至是至强的地位!
这一点非常重要,对大明现在,未来的发展有着无与伦比的作用,尤其是海贸,殖民发展,将会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这些朱栩都没有说出来,外廷的大人们不同意开海禁,也看不到那么远,还是过去的模式,先做再说,造成既定事实就简单了。
朱栩默默的吃着,心里慢慢在计较。以大明现在的火器,绝对能够震撼人心,对周边宵小有足够的震慑,一段时间内不会生出幺蛾子。
“单单是陆上还不够……”
朱栩忽然自语一声,转头看向刘时敏,道:“洪武号,现在装武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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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时敏躬身,道“洪武号还在整修,测试,等待第二次下水,应当还没有装配。”
朱栩微微点头,稍作沉吟,道:“传旨天津卫,让工部,兵部,皇家政院等相关部衙,要他们再加紧一点,先下水,装配武器,大演武也要一场海战,命海军那边准备好,抓紧演练一番,朕就不去看了,到时候直接带人去观摩,不要给朕丢脸……”
“遵旨。”刘时敏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