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夏日眠那双弯成月牙儿般的眼睛,忙起身看了下自己身体,发现衣裳还算整齐,便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看我睡觉?”
那位同床共枕,正用手托着脸颊,侧身躺着面朝叶开的女子。用手拢了拢垂下来的青丝,笑盈盈道:“你刚刚又说梦话了。”
叶开扶着自己头昏脑胀的额头问道:“我说什么了?”
“你又喊了那两位姑娘的名字。”
“……这次没有喊你的名字吗?”
“原来夏姑娘是指我呀,我还以为是跟我同姓的女子呢。”夏日眠闻言笑得花枝乱颤,露出了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
对于这位貌似天仙的女子,叶开实在站架不住,用手狠狠搓了自己脸庞,后眼睛看向窗外,见外面已经是大白天,愣了一下,问道:“现在是何时?”
“已经快到午时了吧,我都闻到饭香了。”女子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一听是午时,叶开吓了一激灵,赶紧下床准备往操场跑去,他可是还记得那听到鸡鸣声就得去操场做什么广博体操的。
夏日眠连忙喊住了他,“你不用去了,方才那位李sir来过一次,见你还在蒙头大睡,便直接转身走了。”
“他就没什么反应?”叶开转过身问道。
夏日眠轻轻摇了摇头,叶开见状,提着的心放了下一半,怀着半忐忑的心情走出了茅草屋,一出门就见到了叫逃逃的小丫头蹲在院子里一块大石头跟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凑近一瞧,发现小丫头正在看地上的蚂蚁,叶开也蹲下身子,向逃逃问道:“你在干嘛呢?”
名为逃逃的小女孩扭头看了看叶开,手指比了个噤声得动作,细细声道:“我在跟它们聊天呢,它们声音很小,你不要太大声。”
“那你们再聊什么?”叶开也学这位小丫头,压低了嗓音。
逃逃望着地上爬行的蚂蚁,然后抬头用手指了下营地里其中一块怪石头,对叶开小声道:“它们说要搬去那块石头住,它们还说让逃逃明天晚上去海边。”
“明天晚上去海边干嘛?”叶开并有没把小女孩的话语当真,只是与小孩子聊天挺有意思的。
这话说着的同时,逃逃眼睛不停眨阿眨阿的望着叶开,突然她噘起嘴,哼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你不相信逃逃,逃逃不理你了。”
“……这小女孩怎么知道我没信她。”叶开心中想道,然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女孩的肩膀。
小女孩又把整个身子背了过去,两双小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显然是真得生气了。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逃逃不停摇晃着脑袋,用如同百灵鸟般婉转清脆的娃娃音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叶开没辙,只觉得这个赌气的小女孩好像跟那位夏日眠一样难搞。
“原本以为你只是不会讨女人欢心,没想到你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一道令叶开闻之就惊恐万分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叶开连忙站起来转过身,看了自己的曾外公一眼,然后就将下巴埋在了自己胸前。
李寒亭微眯着眼,走到了叶开身边与其平行,对其小声说道:“昨晚欠你的二十碗酒,因为你早上没起床,就一笔勾销了。”
“啊?”
叶开扭头望向自己曾外公。
“怎么?你觉得一下子抵消二十碗太多了是吗?”李寒亭没好气道:“那就先抵消十碗!十碗总行了吧!”
叶开见曾外公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瞬间就想起昨晚曾爷孙喝酒喝到最后,李寒亭摇筛盅老是输给自己,确实是欠了二十碗那什么皮酒没喝完,连忙点头如捣蒜,“行,十碗就十碗!”
见这个曾外孙还敢跟自己讨价还价,李寒亭差点又动手揍人,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故乡有一句老话不是,酒品如人品。不是人品酒,而是酒品人。
想到这里,李寒亭朝叶开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平常就有你喝酒时的状态,剑法早就大成了,不谈了,吃饭!”李寒亭说完,负手往庖屋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些什么,头也不回说道:“吃完饭,你这块木头继续去劈昨天那根木头!”
叶开站在原地绕了饶头,在思索着刚刚李寒亭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想到一半,便发现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被自己惹生气的小姑娘,正一脸纯真的望着自己。
“吃饭啦。”逃逃说完,一蹦一跳得往庖屋走去。
……
吃过午饭,叶开又带着月白剑回到了昨天那片树林里,那昨天劈剩下的半截巨木还原封不动的躺在地上。
还是那招白云出岫,剑身还是斜歪扭了几下,叶开还是绷不直这剑刃。
将剑橫在面前,叶开凝视着剑身,回想起李寒亭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