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通,率领潜龙营驻守江阴地方,防备敌人偷袭,贾敏,继续在靖江防备满清,截江收税。高元华,你率领水师全部,装载金山、锋锐、石门、飞云四营在岑港登6,准备作战!”
“大哥,你这次不随船同往么?”岳琪听着有点不对,“您应该率领我们同去啊!”
“我和张煌言等在一起,”李辉看着错愕的手下,“咱们这次和他们联合作战。”
一直沉闷的雷通不干了,站起来大声嚷嚷道,“大哥,我为什么要守在江阴那个破地方,我要随军作战!潜龙营可是主力!”他提高了嗓门,“水师我也有一部分的,我要自己指挥。”
“为什么?”李辉笑了笑,他知道就会出现这样的效果,“好刚要用到刀刃上,对于战斗力强悍的部队,我也一定要将它们放在最为重要的位置上,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东山军的安全。”他走到雷通身后,拍拍他的肩膀,“雷子,这般重任担在身上,你可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江阴重地,要是有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听到没有!”
“是!”雷通站起来,以手击胸,虽然心里还有点不满意,但是面对李辉威严之下,他也不敢公然反驳领袖意志。
“改造原有海苍船与双桅帆船,我要组建内河水师。”李辉面对众位将领,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至于这水师千总的职位,我想从东山军中内部提拔,毕竟咱们自己兄弟才真正靠得住。但是,究竟会是谁呢?”李辉含笑不语,“诸君努力!”
大家齐刷刷站成一排,眼睛望着李辉,露出期盼的神色,水师统领,虽然军衔不过是个千总,但是对于东山军,这个千总可是货真价实的,比大明的都司权利都要大。当然也是肥缺。
在东山军中也存在轻微的**,这主要在于每逢大战,缴获的战利品都要归斩士兵所有,当然对上级的孝敬就不可避免,李辉认为这是正常的,只要不太严重。
“水至清则无鱼。”对于这个问题,李辉相信中国延续多年的贪官文化是不可能在短时期杜绝的,你以为你是谁?太小瞧老祖宗的IQ了。
“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把别人当傻子。”看着眼前烟波浩渺的东海,李辉大感慨,“黄斌卿以为自己孤悬海外就可以据地自守,安安稳稳的当小军阀,但是事实证明你们的想法是错误的。”李辉看看张煌言,“苍水兄,你说是也不是?”
“仲卿所言甚是。”张煌言听不懂李辉说的那一通道理,“黄斌卿不尊圣化,欲做海上流寇,不想为家国社稷出一把力,这等自私自利,非人臣所为。我们举义旗,大兴讨伐,只要不杀伤百姓即可。”
“是,是!”李辉连连点头,急忙派船前往前进部队,通知士兵们不要骚扰当地百姓,这也是他此次战役没有带上战斗力强悍的潜龙营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侯爷传令,不准践踏青苗,不准夺人财物,不准掳掠乡民,不准……”一个小校挨个提醒,东山军老兵们早习以为常,而张翼的部下则满脸惶惑,不抢劫老百姓,怎么能财?
“军功!斩一级,赏江阴熟地三亩,斩两级,赏……”小校大声宣布军功奖惩办法,张翼手下的那些士兵都吁了口气,看来多杀人就行了。
前面已经是岑港,这个港口船来船往,很多船都挂着凤凰旗或者郑家的“郑”字旗,交往之间大家颇多熟识,船行也都以旗帜打招呼。
李辉从现代社会传过来的旗语已经在海上逐渐推广,简单实用,适用性强,沟通方便的旗语获得了船员们的欢迎。有什么比不用下船就能传递消息的旗语更方便呢?
“大哥,据说南洋的荷兰人已经开始使用旗语了,”高元华说道,“我想咱们应当在海上占据一岛,进行贸易,如果拖延时日,海上要道尽为红毛荷兰人所取,咱们可就要受制于人了。”
“说的是。”李辉皱皱眉头,“忙过这一段吧,不过这个问题我会一直记得的。”
定海城已经遥遥在望,李辉手下的几支部队也纷纷到位,锋锐营作为主要突击力量被放在最前面,石门营则满副披挂的站在后队,一个个好像矮冬瓜,身上接满了霹雳雷。金山营和飞云营两面策应,排成巨大的方阵向定海推进。
黄斌卿再笨也知道人家是来干什么的,对于一直对舟山群岛有着狼子野心的东山军和平岗寨,他一直都心怀警惕,在他眼里,这些人比满清军队还要可怕。
沙滩上是李辉为其修建的巨大的防御塔,李辉现在觉得为黄斌卿修建防御塔真是一个大大的失误,为什么不多修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