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微微点头,喃喃的说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确实要防。犀首乃晓喻天下的帅才,非庸将之人,不可轻敌。秦卫两军皆是远道而来,远离母国国境相逢于此,我军自丹阳北上,卫军自召陵西进奔驰,双方大军皆未做休整,犀首急于约战,无从道理说起……再探,再报——!”
另一边,卫国大军帅营帐内,犀首召集诸将入账。
“传令三军,即刻起,陷阵拔营,战车在前,步卒在后,七万大军步步为营,成正面进攻之态势,发兵迫境。”
“诺——!”
帅帐之上的公孙衍旋即面朝侧翼的卫峥拱手道:“便请君上率领三万铁骑兵分三路,各一万骑兵护佑步卒中军两侧,余下一万铁骑为游骑兵尾随大军之后,用于奇兵寻找战机出击。”
“好——!”
另一边,秦军帅营。
“报,禀上将军,卫国大军已然拔营,面朝阳山以阵仗之势步步为营迫境而来。”
“再探,再报——!”
“诺——!”
司马错心中狐疑不断,犀首此举是为何意?难道他是真的想要与我大秦锐士在正面一绝雌雄不成?
天下谁人不知秦军最不怕的就是正面交锋,近身战还从来没有惧怕国任何一国之兵,几乎战无不胜。
“将军,公孙衍想要与我大秦正面交战,无异于自寻死路,我大秦锐士何时在近身战惧怕过赫然?正面交锋从无败绩,足以担当天下无敌。”一位秦军将领信心十足的说道。
“大秦锐士并非无敌之军,将军不要忘了秦军锐士与魏之武卒在河西之地数十年有大小近六七十余次交锋,从未讨到半点便宜不说,凡事与魏武卒交锋皆一无胜迹,何来无敌之说?”司马错皱着眉头说道。
一说魏武卒,在座的秦军将领不禁面色微变,在场的老秦人们都听过爷爷辈们讲的故事,听的最多的便是秦人与魏国河西之争的事迹,河西耻辱对于秦人来说可谓百年国耻,一说这段屈辱历史就不得不提到吴起还有他的魏武卒,因为过的百年国耻便是拜吴起所赐。
老秦人善战、敢死,但也不得不承认魏武卒之强,秦献公一生克敌戎狄,打的义渠人和诸般外族战战兢兢,俯首称臣,却在河西之地与吴起和他的魏武卒几乎打了一辈子的仗,从来没有一次打赢吴起还有他的魏武卒。
秦献公用了整个后半辈子与吴起死磕,直到饮恨而去也未尝一胜的滋味,可以说是死不瞑目,可见魏武卒之强。
在上一辈的老秦人心中,魏武卒和吴起的确就是他们挥之不起的梦魇,凡与吴起和魏武卒战,秦军必败,秦军锐士不敌魏之武卒甚至在秦人眼里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
一说要跟吴起打仗,就没有觉得能打赢魏武卒,败的太多,未尝胜利果实,有此心里,不无道理啊,就像义渠人对秦人的心里一样。
“将军,魏武卒的确强悍,然当世已然再无魏武卒,何况今朝我大秦锐士岂可同日而语?再说了,卫国大军又不是魏武卒,统军之帅犀首公孙衍也不是那个可怕的吴起啊!”那位将领不服气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