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王天恩,等着他说话。
没想到这位爷什么也不说,又开了两瓶酒,自己抓起一瓶又对着瓶吹了起来,杨笑一看,苦笑一下,抓起另一瓶也吹开了喇叭。
桌上的菜一点没动,每个人已经吹了四瓶了,王天恩终于满足地放下酒瓶子,伸手抓起一个海子吃了起来。
杨笑也不说什么,静静地拿起一串刚烤好的鸡,慢慢地嚼着。
“杨笑,谢谢了。”王天恩把一个子扒好后放在杨笑跟前。
“到底怎么了?”杨笑又开了一瓶啤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操他妈的,今天晚上于永军找我面谈,要把我调到果汁厂当厂长,让姜亮到罐头厂,我操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凭什么我好好的在罐头厂要把我调果汁厂,姜亮把个果汁厂整的跟个烂狗窝一样,想让我去给他擦屁股,我操他了,真他妈的窝囊!”王天恩扯过一瓶啤酒,一口咬掉了瓶盖,猛灌了一大口。
让王天恩到果汁厂当厂长?杨笑愣了一下,王天恩在罐头厂干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把他调到果汁厂呢?还有啊,现在王天恩可是挂着县长助理的牌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调动呢?难道说是为了姜亮?可一个小小的果汁厂厂长,值得于永军费如此大的周折吗?
“什么时间?”“晚饭后,刚刚谈的时间不长,看他那样子跟死了老子一样,妈的,拿我撒气!”王天恩狠狠地说。
“王叔叔,这事是于永军说的,还是我爸说的?”如果这事杨云清不知情,那么就是于永军一厢情愿,毕竟王天恩可是杨云清提起的县长助理啊。
王天恩极度郁闷地又灌了一大口,“我打电话问过杨书记了,他没说什么,说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有意思。这事有意思。怎么看怎么透着邪呀!
于永军脑子进水了。竟然会拿一位县长助理开刀。把他从一个好厂调到一个快要停产地厂。这分明是在试探杨云清地底线。如果杨云清不管。那么就是胜利。不但打了他地面子。还顺便安排了自己地人;如果杨云清管。则授人以柄。毕竟县属企业负责人调动可是属于县政府份内地事。县委是没有必要插手地。
这还不算。这其中还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杨云清是打算处理掉果汁厂地。好吧。你处理好了。厂长是你地人。看你如何安排?
头疼啊。看来爸爸也是暂时没办法。所以只好闷头生气想办法了。这位王大胖子更是郁闷。干脆拉自己喝酒来了。
其实也无所谓。这几个厂子自己迟早都是要收地。关键地是收地时机上地问题。一想到时机。杨笑眼前一亮。对了。关键就在这两个字上。
拿起手里地啤酒瓶子用力一碰王天恩嘴上地瓶子。“王叔叔。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个什么姜亮到底有没有问题?”
王天恩把酒瓶子用力一墩,那瓶子受不住他的怒气,啪地一声碎了,崩了一身的啤酒沫子。“有没有问题?什么也不用查,只要到他家去,要是家里的珠宝价值少于两百万,我把脑袋揪下去。他老婆最喜欢珠宝了,收受别人的不算,这些年光自己买的也一大堆了。前年,县里组织我们几个厂的厂长到香港玩,这小子给他老婆买了几十万的珠宝,还要我们几个帮他带过境,就这也交了不少关税。跟他一比,我就跟一杯开水一样纯洁。”
“空说无凭啊,王叔叔。”杨笑仰脖把剩下的啤酒全吹了。
“你慢慢喝吧,我回家看看去。”说完,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王天恩继续蹲坐在那儿,不过已经挺直了腰杆子,和杨笑的三言两语,已经让他清醒了过来,似乎也找到了破局的办法,这个小子真是个半仙啊。
拿起包里的电话,王天恩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喂,二叔吗?我天恩啊,呵呵,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虽然喝了六七瓶啤酒,杨笑开起车来还是挺稳当的,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家。在楼底下下车一看,客厅的灯还亮着,不用问,爸爸正犯愁呢。
进门一看,果不其然,秦月兰不在家,杨云清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抽闷烟呢,家里所有的窗子都开着,小风一吹,凉嗖嗖的。没办法,按照杨家的规矩,秦月兰不允许在家里抽烟,杨云清已经是犯规了,要是不及时处理掉那满家的烟味,估计一两个周耳朵别想清静了。
“爸,又在家里抽烟,小心我告诉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