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形势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杨笑不知该高兴还原来准备的那些后手根本用不着了,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把这几家企业整合到一起,以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着急也是没用的。燕紫上午就已经返回威山了,张海强迅速吃过饭以后,决定连夜返回威山东,临走把杨笑拉到一边叮嘱了一些东西,没想到却得到了令他更满意的答复,放心地上车回去了。
晚餐几乎没吃多少东西,一是因为张海强点的菜都比较素,不大合杨笑的口味,二是因为光说话了,就是不大合口味的菜也没捞着吃多少。
送走张海强,杨云清看了这个宝贝儿子一眼,“有时间常回去看看,你妈时间长了不见挺想你的。”说完,也上车离开了。
把几个领导级的人送走了以后,海棠轻轻靠了过来,两个人什么也没说,晃荡着走出平江宾馆,在大街上溜达开了。
自从两人那天下午在越野车上越了界以后,杨笑一直有点心虚。尤其是昨天晚上把潘姐姐吃了以后,更是觉着自己太卑鄙了,见到海棠都抬不起头来。
餐桌上,海棠在软肋上那深情的一掐,到现在还在发疼,可是,真的有一天,当海棠发现真相的时候,应该比这个更疼百倍千倍吧?
可是转头看看一脸平静的女人,杨笑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是啊,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有唐心,这是早已命中注定的事,但是她说什么了吗?没有,还不是自己一声召唤,就离开了校园,跟着自己到这小县城里来了,哪怕不是那种亲密关系,即使是打工,也足够令自己感激了。
悄悄地伸出手,碰了碰海棠冰凉的小手,又离开了。那冰凉小手转回来,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手,两个人的手就这样互相碰来碰去,直到紧紧地握在一起,再也不想松开。
天已经立冬了,夜已经很有些凉了,海棠紧了紧衣服,杨笑没有说什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轻轻地披在海棠的肩上,自己只穿了一件衬衣。
一阵风吹来。有些冷。杨笑不由地缩了缩脑袋。海棠见了。戏谑地笑了。把肩上地外套拿下来。重又披到他地身上。杨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拉住了海棠地手快速跑起来。
晚上地大街很热闹。虽然已经是入冬了。但是人们还是喜欢没事晚上出来转转。一些有头脑地人则继续坚持利用晚上地机会摆个小摊挣点散碎银子。
杨笑拉着海棠在一个卖衣服地小摊前停住了。小摊上挂了十多件衣服。全是土布地。却很厚实。
“你要给我买衣服?”海棠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地这个家伙。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称呼他。说他是男孩似乎有点轻视。说他是男人他又嫩了点。老公他不是地。男朋友也不是地。似乎也不是情人。算是老板也不全是。反正复杂地很。
“嗯。这衣服一定穿着暖和。”杨笑小声说着。从架子上拿了一件蓝色地上衣。“来。试试这件。”
那是一件对襟褂子。很厚实地土布。摸上去很粗。拿在手里感觉挺有份量。看了看针脚。应该是那个憨厚地摊主自己地手艺。海棠乖乖地站着。让杨笑把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顿时所有地寒风都被挡在外面。身子渐渐地重新又恢复了热力。
“暖和吧?嗯,样子也挺好看的。就这件了,多少钱?”杨笑掏出钱来付了账,伸手拉着已经开始变得暖和地小手,“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
“太好了,我都饿坏了。”海棠本来是习惯穿白色衣服的,如今穿了这蓝色的土布上衣,越发衬得粉脸如雪,别有一番风味。
行不多远,前面一间小小的门脸挑着盏小灯在风中摇摆着,照着门头上的四个美术字——李记馄饨。这可是前世时杨笑光临最多的“饭店”,几辈人传下来的老字号,不为发家,只为温饱,求的是仁义,图的是名声。
进得小店来,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只有六张圆桌,店主是一个五十多岁地老人,名字叫李仁成,来这儿的人不管岁数大小都愿意叫他成叔。
杨笑恭敬地叫了一声,“成叔,给来两碗馄饨吧,一碗多放辣椒,一碗不放。”在李记,不用客气,只要开着门,就可以进来吃东西,这在李记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有事,他会关上门,关门并不留什么告示之类的,这在众多的老客看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间不长,两碗馄饨端了上来,一个很大的青花海碗,绿色地香菜,喷鼻的香味,让晚上没有吃多少的两个人不由地流下了口水。
拉过没有加辣椒的一碗,海棠急不可耐地捞起一个,个大皮薄,透明的皮里包裹着三鲜地馅料,张口轻轻咬了一半儿,入口鲜香,简直让人要把舌头都咬掉了。
“好吃!”海棠一边咝咝地吐着嘴里热气,一边呼呼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