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封,拿出里面仿佛重如千斤却只是薄薄的两张信纸,明明只是简单的白纸黑字,可是,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一行一行,却仿佛用尽了骆铭全身的力气去看,去读,去理解。
心痛,排山倒海而来,踉跄一步,骆铭双手撑在餐桌上才勉强可以站稳。
她不爱他,夏念不爱他,夏念居然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她爱的,是墨希泽,从来都是墨希泽…
可是,夏念,为什么你要如此狠心,要把最残忍的事实说出来,如果你不告诉我事实,至少我还可以有一丝幻想,至少我还会盼望,至少我还可以等…现在,你走了,你说你不爱我,我什么都没了,连幻想都没了,连等待的资格都没了。
你说,你离开是不想伤害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被伤害,宁愿为你和墨家争到最后一刻,争到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也不想你听到你不爱我的话,也不想看到你离我而去。
夏念,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使你爱的人不是我,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可这这样就走了?
不,你不可以离开,你不可以离开,你离开了,我要给谁一个盛大的婚礼,你离开了,我要和谁携手此生。
冲出家门,骆铭直奔机场,他要抓住最后的一分一秒去留住夏念。
车上,骆铭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查夏念的航班,结果骆铭的助理查到夏念居然购买了同一天差不多同一个时间段的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目的地的机票。
一个是去英国伦敦的,另一个是去法国巴黎的,而且,飞机已经起飞快二个小时了,也就是说,上午小子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正好是她们母女两去机场路的时候,现在,不管夏念去的是伦敦还是巴黎,她现在都已经在大洋的上空,离S市已经非常远了。
听到助理查到的消息,骆铭倏地一脚踩下油门,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瞬间都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一片灰暗。
夏念,你定了两个不同的目的地的航班,就是不想让我去找你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连追上去的机会都不给我?
痛,从胸口渐渐蔓延到全身,泪不知不觉就湿润了骆铭的眼眶,第一次,骆铭感觉自己如此无能为力。
夏念,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我骆铭的未婚妻,我一天没有同意和你解除婚约,你就只能是我骆铭的未婚妻,你永远也逃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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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希泽公寓的卧室里,深秋温暖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潵在大床上睡的正熟的两个人身上。
毫无预知的,墨希泽浑身一颤,猛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醒来的那一刻,感觉整个头都要爆炸了一样,可是,墨希泽在意的却不是自己的头痛欲裂,而是为什么刚才他会感觉像被强电流猛然击了一下一样,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瞬间从熟睡中清醒过来,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意识将他强制唤醒了一样。
这股强烈的意识是什么?
侧头看去,墨希泽身侧躺着的是和夏念有五分相似的罗念,眉头一蹙,轻叹口气,墨希泽快速下了床去了浴室。
等墨希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罗念已经醒了,看到墨希泽只裹着条浴巾的强壮而精瘦的身躯,罗念的脸上不由的就染上一抹绯红,墨希泽的身材,不知胜过多少世界顶极男模,让人看一眼便能垂涎三尺,欲念横生。
可是,墨希泽的视线却并没有任何一缕落在罗念的身上,他径直越过大床,越过罗念的视线进了衣帽间去穿衣服。
“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