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现在需要您去交待问题,跟我们走吧!”
东厂的人现在虽然训练得说话客气了些,但力气可比以前的东厂番役都大了许多,完全就是正规军做派,说完就把押李实押往东厂督察司去,而李实却丝毫动弹不得。
很快,李实也被押进了督察司的小黑屋,没一会儿出来后,整个人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我不是汉0奸,我不是汉0奸!”
与此同时。
翰林编修黄芳也被带了进来。
“老实点!别给本官打哈哈!如实交待你的问题,不交待清楚,你就别想出去!”
外面的御史只听到东厂的人在里面训斥,也没听清楚说什么,但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当黄芳被带出来后,只哭喊道:“让我死,让我死!”
刑部员外郎沈涛也不例外,出来后就跟焉了的茄子一般。
户部主事戴冠被押进去时,倒是在里面喊了起来:
“我没罪!我没罪!我没什么可交待的!你们这是在信口雌黄!我没有对不起陛下!我没有背叛君父!我辞官不是误国!我辞官不是任性!我辞官,我,我,你们在胡说,你们是在诡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小人,我不是,我不是,呜呜!”
但让外面的御史们想不到的是,户部主事戴冠被放出来后直接抱头痛哭起来。
左都御史杭淮和其他御史看着这一幕幕都感到大为惊骇,以致于当东厂督察司的大晏京笑着朝左都御史杭淮走了过来时,杭淮与一干御史们也不由得有些后背发凉起来。
晏京对左都御史杭淮很客气,把手一拱:“杭公,贵院的人最近几日是没什么事吗,缘何最近每日都聚集在我东厂督察司门前看热闹?
不过,下官正好有事找您,倒也省了让人通报您的功夫,既然您有闲情在此,证明也是有空的,这是关于监察御史薛凤鸣诬蔑朝臣的罪证,全部齐全,正式交付给你们都察院,就有劳杭公择选哪一道御史接受此案,并劳杭公向陛下奏请立案,然后转由刑部审判,接下来我们东厂也不会再插手,也终于可歇息几日了。”
说着,晏京还真的伸了个懒腰,又说道:
“对了,巧合的是,我们在稽查监察御史薛凤鸣诬蔑朝臣的案中,还发现了另一件案子,这件案子和你们都察院有关,户部主事戴冠擅离职守,户部已经行文给你们都察院与吏部,吏部已经做出处理结果,将戴冠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缘何你们都察院却迟迟未作任何反应,没有对其立案,要求刑部治其罪?
而且,监察御史薛凤鸣还借此弹劾吏部与户部联手打压戴冠,难道这是你们都察院的意思?
我们东厂不想多问,但是这些案卷文书也会呈递御前,你们都察院再不对戴冠的事做出处理结果,只怕真的会被误以为都察院在包庇一个擅离职守的官员,甚至不惜得罪吏部与户部。”
说着,晏京便让人把案卷文书中的一份放在了左都御史杭淮面前。
然后,晏京又道:“对了,你们一旦对薛凤鸣、戴冠立案,就可以行文刑部,然后让刑部来我们东厂督察司带走薛凤鸣、戴冠,他们的罪证已经确凿,但我们只拘押他们十五天,十五天后如果你们还不立案,陛下就会拿你们都察院是问!”
左都御史杭淮看着自己面前的关于御史薛凤鸣和戴冠的罪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皇帝陛下就这样把自己都察院逼上了绝路,逼得自己都察院不得不对薛凤鸣和戴冠立案治罪。
因为,罪证都摆在了自己都察院面前,自己这个左都御史再不管的话,就等于擅离职守,等于知道有人犯事而不追究。
“薛凤鸣的案子,你们谁愿意接?”
“戴冠的案子,你们谁愿意接?”
杭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