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的伙计看到面前的女子,一点都不厌恶他身上的汗味和脏乱,继续热情的回答道:
“这位姑娘,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廖能看到这铁匠铺伙计如此大包大揽,于是,问道:
“请问这位大哥,这洛阴城最大的铁匠铺是哪一家?”
铁匠铺伙计听到廖能的询问却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心情颇为失落的对他回答道:
“这洛阴城最大的铁匠铺自然是城北的储家铁匠铺了,他家的字号最老,铁匠铺老板又会招揽生意,真是羡煞旁人啊。”
廖能听出铁匠铺伙计口中的酸味,他对着铁匠铺伙计施了一礼道:
“多谢这位大哥相告了。”
廖能从铁匠铺伙计口中知道了储公子所居住的地方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还在原地回味,误以为廖能是女子的铁匠铺伙计了。
廖能得知储氏铁匠铺的位置之后,想要抓紧时间,直接纵身一跃,从民房的屋顶踏步向城北储氏铁匠铺走去。
来到城北之后,在街道上老远就听到叮叮当当的铁器相互敲击之声。
廖能定睛一看,这储氏铁匠铺果然是洛阴城中最大的,他的规模已经连续租下了整整四个店面的位置,而且,进出铁匠铺的人是络绎不绝。
他挑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下了民房,然后向着储氏铁匠铺走去。
储氏铁匠铺如廖能在民房屋顶看得那样真是热闹异常,铁匠铺内不论师傅还是伙计都专心于手中的伙计,而作为账房更是清算账目,接待顾客,没有任何空闲。
廖能也不再关注这储氏铁匠铺规模多大,生意多火爆,而是直接来到柜台前,对着还在埋头书写今天账目的账房先生傲气询问道:
“你是这铁匠铺的掌柜吗?”
原本还在书写的账房先生,听到来人说话如此傲气,连忙抬头,发现还是个姑娘,原本笑脸迎人的他,直接对着廖能点头道:
“我是,这位姑娘来此有什么事儿吗?”
廖能猛地一拍柜台对账房先生厉声道:
“我找你们少东家。”
账房先生看到廖能如此盛气凌人,点名要找储氏铁匠铺的储公子,连连打量他一番后,对着廖能询问道:
“这位姑娘,你找我们少东家有什么事儿吗?”
廖能却斜视那账房先生一眼埋怨道:
“我来找你们少东家还有什么事儿,那个死鬼,多少天都没来找老娘了,怕不是又去找其他相好的了吧。”
账房先生一听廖能如此说,他顿时面色尴尬,而旁边的人都露出奇怪的神色,连连看向廖能,然后,纷纷在一旁偷笑,议论纷纷。
其中有人小声低估道:
“这少东家还敢在外面招惹其他女人,咱们的少奶奶能饶的了他吗?少奶奶那副凶悍的模样,如果,我遇到这样的女人,情愿打光棍一辈子。”
旁人的小声嘀咕,一字不落的都落入到廖能的耳朵里。廖能心中暗笑道:
这就好办了,家中有悍妻,赵月姑娘就有救了。
其实,廖能对那些来做赵月生意的男子都非常不放心,特别是经历了柳公子,陆友瑜以及那个以茶会友的客人之后,他看谁都不是什么好人。
特别是他抱着赵月去寻找医生的时候,貌似看着很热心,却脚步加快,故意和廖能、小宁拉开距离,而且,在过了一条街的时候,储公子就不见了。
到底是抱着赵月去他所说的医生那里看病,还是有其他不轨之举,这还未可知。
这不一会儿的功夫,也许是因为在储氏铁匠铺对着账房先生发飙的缘故,引得有人去把廖能的事儿告知了后院。
很快就有一个身材丰腴有几分姿色,却一脸横肉的少妇来到储氏铁匠铺的前院,气哼哼就扯开嗓子大喊道:
“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敢勾引我储氏铁匠铺的少东家,老娘要撕了她!”
廖能看到储公子的老婆出来,看那模样还真是个悍妇,特别是她那耀武扬威,无视一切的样子,想必这储公子在家没少受这个女人的气。
这储氏铁匠铺前院几乎都是老爷们,储公子的老婆很快就发现了廖能的身影,上来就要甩开手掌,要给廖能一个大耳帖子。
廖能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凶悍,却根本不恼,而是准确的抓住她的手腕,轻声笑道:
“这位姐姐,莫生气。咱们女人有什么事儿,还是到一边去说,在这么多臭男人面前,这个那个的,多难堪啊。”
储公子的老婆虽然凶悍,但凶悍气愤也理智,立即推了廖能一把,然后,对着他没好气的道:
“看你这女人还真是为我家男人着想,走出去说!”
储氏铁匠铺里的人都以为要有两个女人对骂或者对打的好戏上演,可没想到却是和平收场,反而两个女人结伴出去了。
储公子家的悍妇带着廖能向着储氏铁匠铺的左边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小巷子之后,储公子家的悍妇完全愤怒的对着廖能道:
“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廖能微微一笑,对着她抱拳道:
“储公子有如此贤妻,却还在外面招惹其他女人真是不该。今日还望少奶奶能够救我家小姐于水火啊。”
储公子家的悍妇看到廖能的做派,立刻气不打一出来,怒喝道:
“这个死鬼,就知道出去沾花惹草,难道老娘就不好吗?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廖能看这储公子家的悍妇快人快语,立马把今天储公子到留恋院的事儿说了一遍之后,这储公子家的悍妇就更加气愤道:
“好你个不安分的东西,说什么要闭关研究锻造之术,搞了半天却为其他女人打造手镯,看我今天抓到你,该如何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