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看他一边说一边又将墨绿礼帽从头上拽下,甩着上面的水迹再扣到脑门上,那礼帽一片片干湿不匀的污渍,加上黑漆漆潮湿不堪破洞显露的皮裤,还有褴褛的花花碌碌衫子,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又可气的同时,还涌出很是痛惜酸楚的感念来!</p>
飞伯伯飞大将军,“工园”精英们心目中几乎无敌的飞爷,连自己最尊崇的母亲秋水吟女士和公爵老爸,都对飞伯伯敬仰三分的,怎会出现在此地呐,还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p>
但此时实在不是方便上前相认关切问候的场合,至于他的身份,在周边人们面前更是半点儿不能说破!</p>
奴儿寻思片刻道:“这里是渔夫爷爷的家,当然是他说的算!渔夫爷爷?你看他酒也讨到了,屋里还有女客不方便的……”</p>
老渔夫只知道那厢房中藏了两个深夜救回的昏迷女子,而且还有个像是奴儿姑娘的亲信手下在里面,真不好漏了行藏,何况着不知来路的叫花子又突然气势汹汹的,实在不明白孙儿二雀儿姐第为什么对他客气,便咳嗽了声道:“咳咳,那个……要不叫二雀儿先带着上东头吃些垫垫?”</p>
二雀儿姐姐倒是先拉着弟弟走到叫花子身边,姐弟俩一边一个,拽着叫花子往院门外便走。</p>
老渔夫家东邻院便是二雀儿姐弟父母原来住的小院,父母海上失踪多年了,所以平时姐弟俩几乎都在爷爷这院里生活,偶尔二雀儿姑姑回来时,二雀儿姐姐才会陪姑姑过去住几天。这次小渔村来了这么多客儿,还大多是军人,于是这小院子就成了王凌安排在此的军卫们岸滩警戒之余的临时驻地。</p>
叫花子进了小院后,悄声问起二雀儿姐姐他托付来的那俩女子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