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少主这…”莫明悄悄对对他哥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莫青原本忧虑的心思也被韩歌的表现冲淡了些。“无妨,主人对你我有大恩,没能保护好主人,我心中有愧。不管如何,大不了你我带少主离开这是非之地,也能护他周全!”
闻言,莫明点了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
韩家的议事大厅里,一个面相温和的中年男子坐在首位,在他他旁边空着一个座位。
在他右手边站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
左手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相貌姣好的女人。
下面则站着一群侍卫,侍女,仆人……
静默片刻,坐在首位的男子说道:“这么久了,小歌一直闭门不出,想必是大哥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对于大哥的死,我也深感痛心!但逝者已逝,愿他安息!小歌尚且年幼,顽劣无知,我们这些亲戚长辈也都理应帮衬。韩家这偌大的家业不能没人管理,这几天外人一直对我韩家虎视眈眈,既然大哥不在,小歌还小,我就应该替大哥守住这份家业!”
闻言,堂下众人表情各不一样。
“二哥说的对,昨日我在紫兰轩听人说什么大哥走了我们韩家就没落了。呵,有我们大家在,怎么会让大哥这么多年的心血被外人夺去…”
坐在左手边的女子面露迟疑,道:“大哥被人谋害,尸骨未寒,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妥?”
坐在首位的男子闻言,痛心疾首地对小妹说道:“正因为大哥不在,我们这些长辈才更应该同仇敌忾,不给外人有机可乘!”
那女子目光一闪,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此刻,一道洪亮厚重的声音从下方传过每个人的耳朵,语气不卑不亢。
“二爷,这韩家可不是你们的韩家!主人临终嘱托这韩家所有人都听从少主之命。”侍卫之首莫青沉声道。
听到这句话,坐在首位的二爷韩舒文一下子将手上的茶杯砸在沉木桌上,“我等才是主人,有你一个下人奴才说话的份吗?嘱托?谁知道你这恶仆是不是为了私吞家产,小歌年幼,还不是任你摆布?真当我韩家无人?”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噤若寒蝉。莫青嘴唇动了动嘴唇,还是低下了头。
这是家事,怎么回答都显得他不占道理。
“啪!啪!啪!”
这时,一阵拍掌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只见从门口走进一个少年,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韩歌,以及后面跟着他的莫明。
看到来人,在场众人又是面色各异。
“二叔,多日不见,小侄想不到您老人家现在这么有威风了!”韩歌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舒文,也看到了对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震惊。
恢复了心神,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笑容,”小歌你终于来了,这几天二叔可是对你担心的紧!身体可有好些?”
韩歌也是笑了笑,“多谢二叔关心,我并无大碍,方才您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这些天我也在想父亲走了,我该怎么办。今天看到叔叔和小姑来,真的是太感激了。原来这冷漠的人间是有真爱的!”
虽然没听太懂韩歌后半句的奇言怪语,但是韩舒文还是大喜过望,不愧是我的好侄子!“哈哈,小歌,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放心,虽然二叔没有你爹那样的经商之才,但守住现在家业,保你一世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韩舒文心情大好,直接对韩歌许下承诺。
在他一旁的青年也是大喜过望,而女子却欲言又止。
看着这么激动的“二叔”,韩歌咳了一声,“二叔,父亲原本就是在齐国那边奔走,现在父亲不在,那边没人做主,那就劳烦二叔跑一趟了。”说完,对着他善意地笑了笑。
“这……”韩舒年惊愕地看着韩歌,这和他的剧本对不上啊!
不待他回答,韩歌目光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子,“久不见姑姑,甚是想念,只是如今家里冷清,不能好好招待您。还请姑姑见谅!”
似是没有想到韩歌突然和自己说话,她有些受宠若惊,“不,不碍事。”
“那姑姑您自便,吃完午饭再走吧,这世道不太平,路上注意安全!”韩歌温和地说道。
没等韩歌继续多说,韩舒文此时已经是反应过来了。“小歌,如今你父亲走了,你还年幼,留你一人在此叔叔实在放心不下,不如齐国的事先缓缓,叔叔先把家这边打理好,才好安心啊。”
呵,此话一出,莫青在一旁不可闻地冷笑一声。
韩歌也把目光看向了他,目光一冷,“安心?是不安好心吧!二叔,这是我家,纵然我也是宗族子弟,但这里还轮不到你管,你有这个心,不如这韩国交给你打理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勃然色变,这要是坐实韩舒文的心思,那可是大逆不道,要死人的!韩舒文也是被这话吓了一跳,呼吸急促起来。
“小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对我爹这么说话!”这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韩乐急了,这和他爹来的时候说的不一样啊!以后他可是要取代韩歌成为可以大手大脚挥霍的人,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了啊!
韩歌冷笑一声,这是不打算遮掩自己的目的了吗?
“青叔!”
韩歌一声令下,莫青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这个面色苍白,气息虚浮的公子哥身后,像拎起一直鸡一样把他逮到韩歌面前。